與此同時,慕容衡身上也升騰起紅色的霧氣來,就是是鮮血蒸發之後出現的赤紅色的晚霞,妖嬈而美豔,恣意而絕情。
“阿衡……”韓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突然撲上去抱住慕容衡,“不要,不要這樣,我有辦法,我有辦法的。”
雖然他並不知道這是鳳凰一族獨有的血煉之法,燃燒自己自身的血脈之力,從而獲得強大的力量。
那飛淩,便不也是打的這個主意嗎?
隻是他血脈不純,那零星斑駁的血脈如何能激發最為強大的血脈靈力呢,隻能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戲罷了。
慕容衡淡淡地笑了,“沒事兒的,梔梧,你放心吧。”
那年毀天滅地的烈焰熔漿都沒能殺死他,這次他也一定能夠活下來的。
血色越來越明顯,韓鈺卻覺得懷抱中的身子冷得像是一塊千年寒冰,似乎永遠也暖不回來了。
他咬了咬牙,手中金色一閃,慕容衡被攔腰捆了個結結實實。
“梔梧?”
慕容衡赤色的眸中有幾分怒氣,“你在幹什麼,快放開我!”
他開始拚命地掙紮,卻不知道這繩子究竟是怎樣的東西,他用上了靈力竟也撼不動分毫。
“阿衡,相信我,我可以保護你的!”韓鈺卻隻是緊緊地抓住慕容衡的雙手,“雖說不知你到底使用的什麼,但是你的身體確實越來越涼,肯定便是在透支你的生命,我絕對不允許!”
韓鈺的話鏗鏘有力,從來都沒有這樣堅定過。
從小到大,他失去了太多,或是因為懦弱,他沒辦法反抗他的父王,從而讓他的母妃在王宮中受了那麼多年的苦;或是因為妥協,他沒辦法在韓國站穩腳跟,隻能顫顫巍巍地任由韓述等人擺布;或是因為遲疑,他一直不敢麵對自己的心意,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直到一切都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他才明白自己愛的人一直是慕容衡!
說什麼讓婉婉成為自己的妃子,說什麼將韓國大權交於慕容衡,說什麼在苗疆中了圈套,其實他隻是在逃避。
他一直都是一個慫到爆的笨小孩,從來都沒有自己守護過什麼,而這一次,他如果真的是那塊“不怕天不怕地”的爛石頭的話,何妨拚上一把呢!
韓鈺溫柔地拂過慕容衡冰冷刺骨的麵容:“阿衡,相信我!”
兩人對視著,終於,慕容衡身上的紅霞慢慢地消弭下去。
“小心。”
而就在此時,四麵八方突然湧出一大批身著鎧甲的士兵來。
遠遠地看去,齊勉身著白色鎧甲,攜著慕容婉,正一步步走上來,滿臉的春風得意。
時間便要回到三日前了。
日前,齊宮留瓊殿外,韓鈺與齊勉不期而遇。
“韓國國君,別來無恙。”齊勉手持一把折扇,笑得像是一隻偷襲成功的大狼狗,而他的身邊站著木著一張臉的慕容婉。
韓鈺細細地看過去,慕容婉的臉上沒有一絲半點的表情,唇角緊抿著,和慕容衡同出一轍的鳳眸中噙著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