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見了你, 現在忽然就覺著活著其實也挺有趣的,若是能走走跑能陪你逛逛街遊遊湖,就更好了。”齊三爺低沉嘶啞讓人著迷的嗓音,在沐婉悅耳朵邊說著。
沐婉悅聽到後頭便聽出一股濃濃的醋味兒,咧嘴一笑:“我和二嫂的對話你都聽見了?那日我並沒有去遊湖,不過是去張惜然家路過湖邊,見湖裏那畫舫別致,好奇瞅了兩眼而已。”
三爺一張正經臉:“你不用解釋,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那行,明兒我再裝扮成原來那個江湖神醫,來你家裏與你治腿,你假裝喝喝藥,一個月後走就是了。”沐婉悅幹脆說道。
三爺嘴角斜一斜,一臉邪魅神情:“他們若是在我跟前動你一根汗毛,我便跟你一起去死,可之前死去的那三個人,我也非是要給她們一個交代的。”
沐婉悅張大雙眼,盯著他,笑容涼涼:“三爺,妾身聽明白了,你隻是個與世無爭的小癱子,這揪出凶手的事就讓別人來做,而這個別人就是我罷?”
三爺朝她拱拱手,聲音淒涼:“她進門時,我十二歲,還沒有裝癱,隻是知道這家裏有人想殺我,終日害怕,躲在這冷雪居裏裝病不肯出門,是她教我和執丹練武,讓我有了能自保的能力,可也就這樣,若不是有她護著,我也早就屍骨無存。我隻是不明白,她這樣護著我,為什麼又要殺死我的未婚妻?我想過要問問她,可話每每到了嘴邊便又咽了回去,也許是我判斷錯了,根本不是她做的呢?若這話問出口,豈不冷了她的心,她拚著命守護我,我卻懷疑她。”
沐婉悅歎口氣:“今晚之前我也以為想要你命的人是張花惜,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張花惜的武功比起今晚的殺手,不值一提。她根本駕馭不了這樣的殺手, 而且這樣的殺手也不是光用錢能買得來的。”
三爺眼光一凜,左右環顧:“殺手?在哪裏?”
沐婉悅瞥他一眼,再歎口氣:“接下來這個問題也許你能解答,為什麼有人非要你死呢?你明明就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小癱子,連家裏的生意都從不曾插手,究竟是為什麼呢?”
三爺眨眨清澈無暇的好看的雙眼,麵色懵懂,沒有回答。
沐婉悅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所以說你要更加努力的活著,就是死也不能死的這麼不明不白不是!”
……
翌日清晨,不再跟三爺一起睡的執丹元氣滿滿走出自己的屋子, 指揮眾家丁丫頭婆子打掃院落,整理三奶奶歸省所需之物。
日頭高升,院子裏照的亮亮堂堂,執丹覺得舒服極了,扭扭腰,練一趟拳,轉眼望望正房,卻依舊是房門緊閉,悄無聲息。
執丹心裏有些慌。
自達他伺候爺起,就沒這麼晚還沒起床!
執丹又練了一趟拳,這一回他是邊練邊盯著房門,依舊是悄無聲息!
“爺,爺!三爺!”執丹終於控製不住他自己,嘴裏高嚷著,衝上台階,一腳踢開房門!
直到遇見了你, 現在忽然就覺著活著其實也挺有趣的,若是能走走跑能陪你逛逛街遊遊湖,就更好了。”齊三爺低沉嘶啞讓人著迷的嗓音,在沐婉悅耳朵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