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三弟,這件袍子穿著氣派,果然是弟媳有眼光,若是單獨穿這一件袍子或是一條褲子倒就遜色了,兩個顏色配一塊兒,絕了呀!有氣派。”齊豐殷走上前來,豎起大拇指誇讚道,一臉和氣笑容,眼神也和氣,不帶一絲戾氣。
三爺咧了咧嘴,不言語。
沐婉悅倒是施了一禮,道聲謝。
張花惜也走過來,笑著對她言說:“可還有什麼沒準備的,隻管說,我幫你弄好。”
沐婉悅笑著搖搖頭。
齊豐殷便是一拍手,笑道:“這就好了!那這就出發罷,別讓親家等急了。”
一行人出了門,沐婉悅瞧著滿滿三四車的禮物,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知道齊府如此,多半是為了顯擺自己家的勢力。
可得名的雖是齊府,得實惠的卻是她和她的家人,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覺得是得感謝感謝大爺才行。
於是上了轎後,沐婉悅撩起簾子,對騎馬跟在轎側的大爺嫵媚一笑,輕輕道了聲謝。
齊大爺望著她的臉,怔了半天, 方才醒過神來,哈哈笑一聲,搖頭道:“因時間倉促,準備的也不是很周全,不值一提。還望弟妹海涵,在親家母跟前多多美言,不要嫌棄簡陋才是。”
“大哥連聖上賜的鎮宅子的梅花屏風都帶上了,尚說簡陋不值一提,難道送上齊府的全部身價方才叫豐厚麼。”一齊坐轎子的三爺跟上來,冷言冷語回道。
齊豐殷似乎早就習慣了三弟的冷言冷語,也不生氣,隻管端著一張笑臉,笑道:“為人處世,多說好話,多謙遜總不值於有錯,你也要記住,這可是名人名言。”
“大爺客氣,婉悅誠惶誠恐,感激不盡。”沐婉悅雖然放下了轎簾子,卻依舊隔著轎子與他客氣。
看不見三爺麵色,卻能猜出個七八分,心情因此愉悅。
一路來到沐府,沐婉悅原以為家人知道她歸省,會出門迎接,雖說不一定太隆重,至少也要氣氣派派的十幾個人列隊恭候罷?
到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沐府門口,門口竟然一個人毛都沒有!
兩扇朱漆大門緊閉,台階上亮晃晃幾泡狗屎,落著厚厚的泥塵,顯然今天早上並沒有人清掃過。
“我家人呢?”沐婉悅下了轎,跳起腳來。
不光是她,跟來的一班人也都怔了。
尤其是昨兒還來商量如何坐席的齊府的幾個管事的,目瞪口呆,見了鬼似的。
昨天來時,明明來人來人往,笑聲不絕,隻過了一夜,為何就變成這般蕭條模樣。
齊豐殷倒底是見過大世麵的大人物,雖然也是肅穆了麵色,卻沒有慌,下馬登上台階,斯文的敲了敲門。
無人應!
齊豐殷一揮手,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上前來,一齊抬腳,朝門上踹去。
踹了約莫盞茶工夫,裏麵的門栓終於受不住力,哢嚓一聲斷裂,兩扇大門忽啦一聲打開。
早就等不及的沐婉悅推開眾人,第一個衝進院子裏去!
院子裏幹幹淨淨,除了花草樹木,沒有一絲絲活氣兒。連撲火的飛蛾都成堆的死在紅燈籠底下!
“啊呀,三弟,這件袍子穿著氣派,果然是弟媳有眼光,若是單獨穿這一件袍子或是一條褲子倒就遜色了,兩個顏色配一塊兒,絕了呀!有氣派。”齊豐殷走上前來,豎起大拇指誇讚道,一臉和氣笑容,眼神也和氣,不帶一絲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