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解子衛像吃人的模樣還是沒有了,換一臉溫柔,瞧沐婉悅一眼,嘿嘿一樂:“你瞧我這個人,就是脾氣急,讓三妹見笑了。”
“是挺好笑的。”沐婉悅回一句,打算把這天聊死。
解子衛偏偏不肯,袖子舉起來半遮著麵,吃吃一笑:“三妹妹,你這個人真壞!光會瞧人笑話!這可得罰你!”
“罰什麼?罰錢倒是行,罰別的,我也不會。”沐婉悅繼續把天聊死。
解子衛偏偏接得住地:“罰你跟我學唱風兒,江南風的小調,婉約好聽,這人學著唱這個罷,學著學著便也就學的婉約嫵媚。”
“二嫂,你這是變著法兒罵我粗魯了?”沐婉悅毫不留情的懟回去。
“瞧你說的,我不過是覺得你若再學的婉約嫵媚一些,三爺會更喜歡你不是。”解子衛笑道。
“吃完了。你們慢用。”二爺一句話打斷她們之間的小拌嘴。
立起身來,又吩咐解子衛:“回去找雙輕便的鞋子給我換上,今兒去郊外貨倉,要走遠路。”
解子衛起身跟他走,嘴裏嘟囔:“屋裏丫鬟婆子一大堆,都是挺屍的,什麼事就知道麻煩我,早晚被你累死。”
“不找你找誰,誰讓你是我媳婦兒,她們哪知道我想要哪雙……”
兩口子走遠。
沐婉悅喝完最後一口粥,把眼望著三爺,嗯哼一聲,一臉向望:“你說,他們這一對是不是愛情的樣子?”
“趕緊吃,吃完了去你家,昨晚上白忙活了一宿,還是再過去瞧瞧罷。”三爺開口道。
“還去不去給大嫂請安?”沐婉悅問。
“當然要去,為什麼不去!她在一天,就是我大嫂,我們就要過去給她請安。”三爺喃喃道,眼神悲傷。
沐婉悅走過來推起輪椅往外走,一聲長歎:“我為什麼嫁的不是二爺!”
“我家三兄弟都是你的菜?”三爺冒出帶著火氣的話來。
“你不是。”沐婉悅翻白眼。
兩人來到大爺的院子裏。
張花惜在院子裏!半臥在一張貴妃凳子上,盯著院子裏一棵櫻桃樹發呆。
沐婉悅上前施禮請安。
張花惜看不到她,也不聽見她,依舊望著櫻桃樹發呆。
櫻桃樹早已經結完了果,葉子也快落光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有什麼好看的?
難道這樹上也有什麼秘密不成?
“你的組織不會放過你,若是想活命,還是跟我們串在一塊兒罷,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對付他們。”
沐婉悅將水晶鑰匙放到她跟前,輕聲道。
張花惜不語。
“就算是為了三爺,為了你們之間的感情,行不行?”沐婉悅又說道。
張花惜依舊不語。
沐婉悅很失望,不是對張花惜失望,而是對自己的醫術失望。
昨天晚上她明明覺得已經封好了張花惜的舌頭,明明覺得她今天早上應該可以張嘴說話。
可是現在,她竟然說不了話?
“悅兒,走罷,讓大嫂歇會兒。”三爺發話。
說著說著,解子衛像吃人的模樣還是沒有了,換一臉溫柔,瞧沐婉悅一眼,嘿嘿一樂:“你瞧我這個人,就是脾氣急,讓三妹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