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子衛瞧瞧她,歎口氣:“說起這件事,其實跟你或多或少也有些關係,這也是張惜然不肯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原因罷?”
“放屁!”沐婉悅今兒跟解子衛的對話,除了這兩個字,其它的話好似都不會說了。
解子衛點點頭:“你就當我是放屁好了。你還記得五年前,有一次,你約張惜然去春遊的事麼?”
“我每年都會約她去春遊。”沐婉悅道,心卻往下覺,她記得,她怎麼不記得。
五年前,她因為在家受二嬸和二妹的氣,心中鬱結,約惜然去踏春。
惜然欣然答應,第二日,兩人便各人乘坐一頂小轎去郊外的紅葉林遊玩。
就是在那片林子裏,沐婉悅人生頭一回見到了讓自己心悅的男子。
那個男子峨冠博帶,文質彬彬,帶著兩個垂髫小童也來踏春,見了坐在涼亭裏歇息的沐婉悅,遠遠作個輯,嘴角揚起迷人笑意,一個讓原主至今不能夠忘懷的笑容。
“難道惜然的孩子的爹就是當年我中意的那個男子不成?不能夠!我並不認得那個男子,與他也再無交集,那不過是我發的春夢,我連他的模樣都沒有真正看清楚過!”沐婉悅辯解道。
“可是你跟惜然說了,說此生若得嫁那樣一位男子,心願足矣。”解子衛道。
沐婉悅記得這句話。
“我記的清楚,那日我先走了的,惜然說她還想再坐一會兒,因我怕回家遭母親責罵,便沒有陪她,難道她說想再坐一會兒,是為了與那個男子幽會?子淨是他的兒子?”沐婉悅淒聲道。
解子衛歎口氣,瞧瞧三爺,聲音越發低啞:“還要不要跟她繼續說下去?也許她這樣想更好。”
“真相就是真相,不在於怎麼想。”三爺道。
解子衛聳聳肩膀,繼續說下去:“如果是幽會,那會是一場風花雪月的美事,也不會發生後來這些事。
惜然留下來並不是為了跟那個男子幽會,她是為了你呀,三妹,她想打聽打聽那個男子的來曆,撮合你們的緣分。
可惜,那個男人卻不是個人!他把惜然騙到了一處道觀,在那裏殺了兩個丫鬟,侮辱了她。待家裏人找到她時,她已經在那道觀的地窖裏被關了四個半月,也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你不消說了,你一定是在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我和惜然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大了,至少也一個月見一次麵,若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在胡說。”沐婉悅打斷解子衛的話,吼道。眼淚卻流滿腮。
“醫不歸那混蛋拿了半個侯府的錢財,治好了張小侯跪廢的雙腿,又刪除了惜然那半年的記憶,才讓一切事情重回正軌。所以才有了現在嬉笑怒罵的張惜然。所以說,張小侯才是世上最癡情的男子,沒有之一。”解子衛一定要把話講完,才肯罷休。
沐婉悅心疼到不能呼吸,坐在椅子上,如泥胎塑像。
解子衛瞧瞧她,歎口氣:“說起這件事,其實跟你或多或少也有些關係,這也是張惜然不肯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原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