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這些都是你的想法嗎?”雪寧訝於萱彤的細膩。
“不是,這些都是沂沐說的,可是我覺得他說的很對,為什麼人試著拋掉過去。”萱彤不在完全的站在雪寧的角落去思考問題,而是更看中大局。
“我已經拋掉了,我沒有去想也沒有去恨。”她的努力和改變早超過自己的想象。
“沒有,你根本沒有拋開,忘了以前,不是不去想,而是可以坦然的回憶時微笑帶過,可你連碰都不敢碰,這叫拋開嗎?”
雪寧沉默無語,接受一件事要比明白一件事要容易百倍,她早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做卻唯獨做不到釋懷。
萱彤擔憂的看雪寧,悄悄的退去,為雪寧留下獨思的空間。
萱彤無聲的離開了,可是她的話卻不斷的回蕩在耳邊,軒奇的種種也曆曆在目,她安靜的回想著他們的每一件事。
現在的軒奇也是焦頭爛額,並不好酒的他卻捧著酒壺不鬆開,一杯杯烈酒一口飲盡,胸中盡是辛辣,無一絲醉意卻越加清醒。
“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見軒奇無動於衷,沂沐伸手拿下他又要飲下的酒,“你到底聽見沒有,這些就是萱彤告訴我的,那個伊德勒對雪寧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你何必要相信昭盈的話來鑽牛角尖呢?”
“鑽牛角尖?這些都是萱彤告訴你的?”軒奇冷笑著說,“所有的一切都是萱彤說的,她一個字也沒有解釋,連最基本的辯論都沒有,伊德勒對她來說不算什麼,那我呢,她難道不明白我會心痛嗎?她根本就一點不在乎我。”
“你這樣說太冤枉雪寧了,她不在乎你就不會你改變,我相信你應該感覺的出她的改變吧。”沂沐為雪寧打抱不平,雪寧的改變是每個人都有目共睹的,她的改變也是因為在乎軒奇,他怎麼可以完全否定。
“我感覺到她的改變,如果她的改變也自於她的在乎,那為什麼她就不可以再多在乎一點,給我一點解釋,現在由另一個人來告訴我她的過去,來告訴我她曾經生命裏存在的男人,就對我來說算什麼,我的尊嚴,我的驕傲該放在哪裏?”麵對沂沐他毫無顧慮的可以說出他內心真正的想法,從決定愛雪寧的那一刻起,他就己經將他的自尊,傲氣,降到了極點,他容忍她,寵愛她,百依百順,可是她現在冷酷的連解釋都不給他,將他所有的忍耐都壓到了極限,他己經快要崩潰了。
沂沐明白軒奇的極限,麵對任何人他永遠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看上去親切,可是也保持著距離,對於雪寧他毫無距離可言,雪寧吸引了他全數的目光,他愛的越深,也越痛苦,幾天的快樂的相處讓他幾乎到了天堂,可這件事和雪寧的態度又完全將他壓製的驕傲和自尊都己逼至絕境。他也隻有不斷的幫雪寧找出理由,“我想她之所以不提過去,也許是因為她不想再去回味那種痛楚了,過去帶給她的那種痛也許還是存在的。”
“不想再去回味那種痛楚?你的意思也就是說提到那個伊德勒還會讓她痛,那不是更加說明她還是在乎他嗎?如果她真的不在乎,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說,為什麼不解釋這一切,對,一定是的,她還在乎那個伊德勒,她一定還在乎!”軒奇幾乎失去了理智,吼道。一想到她也許還在乎那個伊德勒他的心就被撕扯著,憤怒也一點點湧起,恨不得去殺了那個可能占據她心的男人。
沂沐見軒奇一個勁的扭曲自己的意思也火了,上前扯住他的衣領回嚷,“你清醒一點,你簡直是沒有腦子,我說的痛是說那些過去帶給她的,不是那個男人帶給她的,我現在終於知道你會和雪寧談判失敗,因為你根本就愚蠢的讓人想揍你,”沂沐又大力的推開軒奇指著他憤慨的說:“你根本完完全全給雪寧定了罪,你己經確定了雪寧心裏還有伊德勒的存在,你根本還是在乎昭盈的話,你以一個不公平的眼神在看她,所以你否定了她的一切改變,你明明知道雪寧和別的女子不同,她的過去讓她幾乎痛的不敢去想,你呢,為了口口聲聲說愛他,可是還是自私的希望她回憶那痛苦的過去,說的好聽你是和她一起承擔,可說的難聽你根本就是為自己的占有欲找借口。”
軒奇撐不住的癱坐在石桌旁,沂沐的一席話讓軒奇猶如晴天霹靂,擊醒了幾乎快瘋了的自己,他說的話那麼準確,讓他無法反駁。自己現在以愛為理由,讓雪寧去回憶不想再想的過去,確忘了她也會痛,他隻是找了一個很偉大的理由,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而己,他相信了昭盈的話,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固執的認為雪寧必定對伊德勒還有牽掛,他的不相信首先就己經傷了昭盈。從頭到晚就己經否認了雪寧對他的感覺,他好後悔,好後悔,為什麼自己要去在乎那己經不重要的事,就算雪寧心裏真還有伊德勒的存在,那又怎麼樣,他應該很有信心的讓她心底的那個人成為自己,可是他卻沒有,他是在逼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