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這樣捏著她,叫她如何說話?不如先將她放開吧。”一旁的胭公公此時倒是極冷靜,他不冷靜行嗎!往常都是皇上極其淡定地處理完一切事情,可是今天為了個凝芷姑娘竟不知為何發了狂,滿眼血腥,簡直就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說!”上官黎似是聽進了胭公公的話,將蕪嬪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蕪嬪生生地吐了一大口血,但是還是慶幸自己能再一次感覺到呼吸的美好。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她到哪裏去了,臣妾隻是將她交給,交給一個采花賊,就是在這間屋子!可是現在他們兩個卻都不見了,怕是她被那采花賊帶走了。”才一盞茶的功夫,便將蕪嬪的高傲和得意全部磨了個精光,她哪裏會知道,凝芷在皇上心目中,竟占了這麼一個重要的位置。
剛剛她原本還在尚書府裏她自己的閨房中肆意大笑,得意洋洋自己將那凝芷小賤人狠狠地收拾了一番,沒有想到下一秒上官黎便支身打破了她閨房的大門,一副凶神惡煞地朝自己走來,而蕪嬪正訝異道皇上今天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再下一秒她便被上官黎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接著逼問溫凝芷在哪。她從小大還未見識過這等陣勢,自然被嚇壞了,哪敢隱瞞,自然全盤托出。
“賤人!若是那溫凝芷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整個尚書府陪葬!”上官黎狠狠地踢了在地上的蕪嬪一腳,這一腳,蓄足了力氣,生生把蕪嬪踢得鮮血直噴,奄奄一息。但是上官黎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直接奔向門外,尋找凝芷去了。
上官黎腦子一片混亂,但是一個念頭很明確,必須救出溫凝芷。
凝芷於他,就好像是一把鑰匙,可以將鎖在自己心愛的女子身上的束縛解出,而這把鑰匙本來已經被自己牢牢握在手中,稍加修飾便可以用了,如今卻被一個人以一個很無腦的理由橫插一刀,將那鑰匙丟到了不知哪裏的地方,這叫上官黎如何不急,如何不怒!已經五年了,他不希望五年來的努力到最後隻成雲煙,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即使他可以再等上五年,也不一定能碰上;另一個溫凝芷。
上官黎從腰中掏出一枚銀色的小管,也不知道按到了哪裏,從小管的迸射出青色的煙,那煙勢頭極大,直接蹦到了天空中。
不一會兒,便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降落到上官黎身旁,十分恭敬地對上官黎行了個禮,喚了聲“主子”。
“找胭公公要一名女子的丹青,不計一切代價尋回那名女子!”上官黎早已被磨練得十分完美的王者之氣此時顯露無疑,自成一派威嚴。
“是!”那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是還是十分果斷地應了下來。
主子今日怎麼如此奇怪,為了一名女子,竟將他自己手下隱藏得最深的力量曝露?這名女子難道真的如此重要?
凝芷躺在床上已經足足一個時辰了,這段時間對於凝芷來說簡直就是煎熬,必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否則一動便會牽扯到傷口,疼得撕心裂肺的,就算是不動,傷口還是會隱隱作痛,時刻提醒著凝芷自己此刻的奄奄一息。
凝芷不由得驚歎,這嬤嬤折磨人倒真是個好手段,那針怎麼能紮得人連動彈都不得,並且後勁更大,那痛沒有隨著時間消逝,反而逐漸增加。
“芷兒,上官風已經來了,我扶你起來,咱們可以開始行動。”凝芷苦苦熬了一會兒,終於聽到夏初可愛的聲音響起,將她解救出苦海。
夏初小心翼翼地將凝芷扶起,隻是這麼一動,凝芷便疼得呲牙咧嘴的,手忍不住去捏夏初,這個混蛋,怎麼就不輕點!
夏初見凝芷還有力氣捏他,心裏竟鬆了一口氣,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痛得直叫的凝芷,呆呆地說道:“其實,你現在這樣挺好的,至少痛了還能叫出來。”
凝芷現在精神可是高度緊張,所以選擇性地忽略了夏初說的這句話。她隻是一心想著該如何出現在上官風麵前,才能最大限度地減少自己的疼痛感。
上官風怎麼知道,他好不容易出來消遣一下,喝喝酒,竟也被人算計了。上官風的馬車就這麼悠悠地行駛著,夏初這會兒早就將凝芷扶到了離蘭花閣十幾米遠的地方,正是夏初將凝芷救出時走的方向。
夏初拍了拍凝芷的肩,凝芷深吸了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她最怕疼了!
最後,凝芷還是抓住了最佳的時機,一路狼狽的跑著,在上官風的馬車前“十分不小心”地跌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