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有些喪氣的抱著腦袋,南宮溫初有些頹然:“可是這麼五個人,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完美的計劃,能夠讓我們安全的進行下一場戰鬥。況且……況且又有誰知道,結束了下一場戰鬥,會不會還有下下一場呢?倘若有,我們又能怎麼做呢?”

赫連水若閃著兩個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著發愁的南宮溫初,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後頂著南宮溫初疑惑得眼神,依舊開心笑著,問南宮溫初道:“南宮溫初,你說,你到底在擔心,在發愁什麼呢?”

“我隻是擔心……擔心我們中會失去某一個……”看著赫連水若亮閃閃的眼睛,南宮溫初莫名的有些不敢直視,於是移開了目光,繼續說道:“我怕我們撐不下去……”

“不,南宮溫初,你最為擔心的不是這些。”赫連水若不依不饒似的看著南宮溫初,語音雖輕,卻不容置疑:“你最為擔心的是,戰鬥中有人會死,而那個人卻不是你。”

南宮溫初頗為震驚的看著麵前的赫連水若,卻還是嘴硬道:“你在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南宮溫初你的心裏不是最為清楚麼?”

赫連水若亮閃閃的額眼睛看著南宮溫初,忽而自嘲的一笑:“南宮溫初,你別把我當傻子。我是女人,心思最是敏感細膩。你的心思,我體會的出來。但是南宮溫初,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其實,你根本就不應該覺得自己是最應該死去的那一個。”

說到這裏,赫連水若再度笑了笑,卻是帶著一種獨特的溫暖和貼心:“南宮溫初,現如今走到了這裏,你自己捫心問問,誰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繼續向前闖呢?可是……”

赫連水若頂著南宮溫初,目光灼灼得繼續說著:“可是你南宮溫初憑什麼就認定了,該死的就是你呢?上天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算你是南宮月瑤的親人,就算你是出謀劃策,排軍布陣的人又怎麼樣?又有誰規定,你必須是該死的那一個?”

“赫連水若,你不要再說了……”南宮溫初忍不住想要打斷赫連水若的話:“你什麼都不了解,你不懂。”

赫連水若微微笑了笑,抬起手捋了捋鬢邊的頭發,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別樣的美麗。

她看了南宮溫初一眼,忍不住帶上了嘲諷:“南宮溫初,你當真以為你把你的心思埋得掩藏過了所有人麼?你我又當真不懂麼?”

“南宮溫初,別再自己欺騙自己了。我明明就沒有說錯。你一直想著,如果五個人裏有人死,那麼最應該死掉的人就該是你。可是南宮溫初,怎麼可能呢?”

赫連水若揪起了地上的一根草,而後又低聲對著南宮溫初道:“我剛剛就已經說過,南宮溫初,我們既然來到了這裏,就都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而現在,你卻一個人在想,隻應該是你。這怎麼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