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嚐試著猜測鼬的想法;“可能是在給你留下拒絕的餘地,這樣你要是拒絕他,他就能說隻是騙你的了。”
“是這樣嗎?”佐助總覺得很不安,但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麼。
水月聳肩;“反正我覺得應該是,鼬先生的『性』格溫柔體貼得太過分了,反而讓人很頭疼。”
佐助心裏『亂』糟糟的。
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慌『亂』,鼬說愛他,這不好嗎?這很好啊!鼬吻了他,他也喜歡鼬的吻,所以他現在的心情是怎麼回事?他應該高興的不是嗎?
“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先回房間比較好哦!”水月道;“我打賭,鼬先生一定沒睡,最多是躺在床上假寐,反正肯定是在等你。”
佐助有點不太想,或者說不太敢去見鼬,但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很煩躁的問;“幾點了?”
“三四點吧!”水月道。
“這麼晚了?”佐助驚訝的抬頭去看天『色』。
水月無語;“你完全沒注意到嗎?你是有多沉『迷』於糾結鼬先生的事情啊!”
佐助站了起來,那些不安和不敢都先丟開,還是鼬比較重要;“那我先回房間了。”
水月看著佐助用著瞬身之術轉眼就沒了影子,有點無語的望了望天,然後起身去廁所了。
佐助推開紙門時,就看見鼬正坐在榻榻米上,『摸』著盲文書。
佐助每次看到那些盲文書都有些難受,因為他根本沒看見鼬學習盲文,他就能看盲文書了。
這隻能說明,鼬早就會了盲文。
顯然,鼬曾經身患重病的那些年裏,他眼睛的情況,比佐助以為的還要糟糕。
“回來了?”鼬溫聲道。
茶幾上,台燈的光線十分柔和,看不見的鼬是為了誰而開著燈的,顯而易見。
佐助皺眉;“還不睡!”
“等你啊!”鼬笑道;“雖然我以為你很可能會在外麵坐一夜,但萬一要是回來了呢!而且,看,這不就回來了!”
“哥哥,你......”佐助看著鼬那副再自然不過的樣子,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佐助咬住了嘴唇,他想說,他也愛哥哥,他想說,他願意與哥哥在一起,但他說不出口。
他的心髒刺痛,不安和無措將他整個人填滿了。
他一時無比的恐慌和難過,然而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不愛哥哥嗎?
他當然愛哥哥,這是毫無疑問的!
哥哥對他而言,比世界更重要,比他自己更重要,比所有的一切都重要。
所以他為什麼,會無法立刻給予哥哥肯定的回複呢?
到底為什麼?
鼬等了一會,見他什麼也說不出來,微笑著道;“很晚了,睡吧!”
佐助握緊了拳頭,站在那裏,沒有動彈。
鼬放下書,戳了下佐助的額頭,神態仍舊那麼溫柔,沒有絲毫難過;“我先前就說過了,我要開始騙你了,所以我隻是騙你的,忘了吧!來,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