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隻見天空中烏壓壓飛來一群東西,五十幾顆手炮炮彈如同長了眼睛一樣,重重的落在日軍的人堆裏,日軍立即被炸出了幾個無人區,第二波手炮,第三波手炮各自為戰,哪裏的日本人多,炮彈就落在哪裏。
日軍瘋狂了,隻要還活著的日本人,都『操』著步槍往飛出手炮炮彈的地方衝,他們的確像趙學良說的那樣,不再理踩迎麵而來的槍彈,以一種死人的態度一麵放槍一麵衝向坡頂。
“來得好!”趙學良扔掉手裏滾燙的手炮,『操』起放在一邊的三八大蓋。
“打!”趙學良一聲高叫,竟然壓過了密集的槍聲,三個中隊一百多條三八大蓋,同時噴出了火舌。
如此密集的彈雨,本田宏這時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如何的離譜,隻是沒有機會讓他再進行反醒,因為三顆子彈同時鑽進了他的身體,他感覺到全身酥麻,如同被堤壩困住的水流突然得到了宣泄,相當的舒服,被打中的感覺真好!
在趙學良的防禦部隊基本上打到第三個*時,劉青龍帶著第四中隊出現在日軍的後方。還活著的三十來個日軍看到了末日,放棄了繼續衝鋒,扔下槍,呆呆的站在當場。
日軍不再放槍,趙學良也命令戰士們不再放槍,他有段日子沒有看到日本的剖肚子,不知道這夥日軍能不能滿足他好奇的欲望。
這時,有一個日軍突然哼起一首歌來,很快,所有還活著的日軍也都哼了起來,歌聲很低沉,也很怪調,像喪樂。趙學良對身邊的人說:“這是日本國的國歌,我們也學過。估計這些鬼子已經選擇了剖肚子了,大家提高警惕,把子彈都給我頂上,隻要這些鬼子做不剖肚子之外的動作,我們就開槍。”
日軍整齊的排列,麵向東方,大多數日軍開始解開衣服,把褲子褪到小肚子下麵,從身邊『摸』出一把鋒利的短刀,跪了下去。隻有三個日軍,在指揮官們的屍體上拾起長長的指揮刀,站在身後。趙學良向身邊的人說:“這三個是幫忙的,誰要是下不了手,他們就出手,方法很簡單,割開別人的喉管,但是不能砍掉腦袋,日本人不讓砍腦袋,砍了腦袋不得超生。”
“不會真切吧!”有人懷疑的說。
“應該是真切,不切他們也活不回去。”有人接過話頭:“我們這裏一百多顆子彈,麵前這三十幾個人,誰敢弄什麼古怪,還不被打成篩子。”
剖腹開始了,刀子從左腹狠狠的剌下去,奮力往右邊一拉,所有圍觀的人都覺得肚皮一痛,我的乖乖,真拉啊!
三個介錯手,知道這麼一把小刀是不足以致人死命的,從第一個開始,每人的脖子上割了一刀,血噴出很遠。
完成了集體剖腹,三個介錯手開始給所有倒在河灣裏的日軍脖子上補刀,補完刀後在每個日軍的右肩左肋下衣服內,抽出一根繩子,繩子上係著一塊橢圓形金屬牌,收集在一個袋子裏。趙學良這才看到,這樣的袋子已經有了幾個,反應出這是什麼東西,對身邊的人說:“這是日軍確定身份用的軍牌,日軍也稱之為認識票,每個出征的官兵都有,如果死在外地,隻要拿著這個牌子,也能進他們的神堂。”
說到這裏,趙學良放下手裏的槍,對著三個活著的日本人走了出去,日本人很恭敬的把幾個袋子交給趙學良,一邊鞠躬一邊嘰哩咕嚕的說著日本話。趙學良聽得明白,對方是要請他把這些軍牌交給日軍軍方,大恩大德,永世難忘。趙學良搖搖頭,用相當難聽的日語,結結巴巴的說:“這些東西,你們三個自己帶回去,隻要你們沒有武器,不穿軍裝,在中國這塊土地上,不會有人為難你們。”
三個日本人聽懂了趙學良的話,互相對視了一眼,把自己身上的軍牌取出,交給趙學良,解開上衣,隻穿襯衣,把幾個裝軍牌的袋子背在身上,向趙學良三鞠躬,昂首離去。
趙學良拿著三個鬼子的軍牌,看了一眼,自言自語說了一聲:“希望你們三人如你們自己所說,從此退出軍隊,也能留在一條『性』命。”看了一眼軍牌上的字,對左右說:“這些字,全是中文,拆開來我個個認識,湊在一起,我他媽一個也不認識。”左右接過一看,上麵寫著:獨炮 二中 番二九六,全部一頭霧水。
“放走了三個?”劉青龍問。
“放走了三個。”趙學良回答。
“放走了好!”劉青龍說。
“為什麼?”趙學良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的老大。
“今天一早從合肥城出來五百七十七人,如果沒有一個活口,老天會折我們的壽的!”劉青龍的回答,讓趙學良差點沒暈了過去,這是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