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被子,扔地上。”七連長很小心,怕這些家夥有什麼古怪,被子裏會不會藏著武器。五個偽軍解開被子,裏麵竟然是赤身『裸』體,三個還穿了短褲,有兩個,赤條條的一絲不掛。
“就你們五個?”等了一會,沒有人出來,七連長問。
五個中有一個回道:“長官,有是有,隻怕能喘氣的不多了。”
七連長讓人打著火把進去一看,好一個人間地獄!祠堂地上,牆上全是殘肢斷臂,汙血橫流,三十來個*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七連長自己也有點被嚇著了。點了點數,死了二十一個,有十六個帶傷,其中有五個傷得很重,隻怕活不了多久。這五個出來投降的,是因為祠堂裏的柱子救了他們,更重要的是他們的鋪麵比較偏遠,彈片飛不到。
二十一加十六,再加五個活的,再加上門口的兩個哨兵,四十四個人,不夠數啊!這裏不是應該有兩個排加一個連部嗎?一個排三十八人,加上連部應該有八十多人才對。七連長問五個活的,這是怎麼回事。
五個中的一個,是個排長,年紀比較大,一口的安慶口音,說:“長官,我們上回被襲擊,死了二十幾個弟兄,一直沒有補充,整個連就剩下不到九十人,今天押船又去了二十幾個,小市就剩下六十幾個人,三分之一去了齊家祠堂,這裏隻有這麼多。”
“連長是哪一個?”七連長問。
建國軍排長指著一個炸得最慘的說,這個就是。一顆*直接落在他的肚子上爆炸,把人炸成兩截,中央那截,完全消失。
七連長親率一個排在這裏打掃戰場,另外兩個排迅速增援,一個排去徐家祠堂,一個排去齊家祠堂。
王家祠堂第一聲槍響傳來,徐家祠堂和齊家祠堂的反應果然完全不一樣,齊家祠堂居然有探照燈,立即打亮,在祠堂頂部往四處『亂』照,前門也立即打開,幾條人影衝向門口的掩體,手電筒的光也亮了起來。
蔣春陽躲在最後頭,興奮得屁股發麻,對九連長說:“營長不是把兩具民二十七擲彈筒交給我們了嗎?能不能扔兩個炮彈過去,扔到大門口,就算炸不死人,起碼也能嚇一嚇。”
九連長笑了,說:“這麼大個目標,要是還扔歪了,說出去讓人笑話。”告訴一排長,組織幾個槍手,,隻要手炮聲一響,就立即下手,把祠堂頂上的探照燈打掉。
兩個擲彈筒手,平時是高貴選的寶貝,好酒好菜的侍侯著,也練出了一身本事,民二十七擲彈筒在他們手裏,不說指哪打哪,八九十離十還是可以做到。目測距離兩百米蹲下,正好是一個老墳頭,天然的掩體,老炮手幾個手指一比劃,角度,距離,了然於胸,說了一聲:“放!”兩顆*帶著紅焰,飛了出去,落在祠堂門口。在祠堂門口的日軍,眼睜睜的看著兩顆拖著紅焰的東西由遠而近,知道是擲彈筒發出的*,想跑卻怎麼也邁不出步子。“轟轟”兩聲,祠堂門口*爆炸之後,門外沒有人叫喚,卻聽到門裏傳出慘叫聲。幾塊彈片從前門門口飛到祠堂裏,紮中了裏麵幾個倒黴的人。
頂上的探照燈立即鎖定兩百米外的擲彈筒陣地,在探照燈旁邊的兩挺歪把子也立即吐出了火舌,子彈飛了過去,把老墳頭的青石碑攔腰打成兩斷。躲在老墳後麵的擲彈筒手向墳主磕頭不已,多謝不知道是誰家的祖宗保佑,明天一定燒香化紙重謝。
一排長看到樓頂的火舌,立即改變了主意,目標從探照燈變成了機槍,一陣槍聲過後,兩挺機槍啞了火,探照燈也失去了控製,燈光照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