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後凶險多太多,他總要娶別的女人,過這生,她又是在做什麼強求別人?
還是說,她的憤怒都是來源於對未知的恐懼,她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哪怕隻是明麵上如此。
也不曾被人哄著一點點如同打開心的大門一樣的生不起氣來。
他夜裏喃喃在她耳邊細語,他叫她的名字,他討好她,總要她先瘋掉。
小白在一邊喵喵的叫,剛剛還摩挲小白頭的上官睿此刻大手一揮,要小白走遠一點,自己雙臂抱著傅靜之。
“你少這樣輕浮!”傅靜之低聲一句。
上官睿於是也就老實了許多。
可她穿著旗袍坐在他的身上,她身上一點幽香這樣鑽進他的呼吸裏去,一下子就進了腦。
“你從前不願意時候我一直沒碰過你,如今我去見過母親,她也答應我娶你,這才有些忍不住,怎麼就算是輕浮。”上官睿低聲。
於常人算,這不算禮數,於上官睿來看,算是很克製了。
傅靜之說:“三書六聘,八抬大轎,行禮拜天地,一樣都沒有怎麼不算是輕浮?我不願意,你別想了。”
說著就要下來。
上官睿卻是忽然問一句:“你心裏可是真這樣想?是我輕浮?”
傅靜之心裏不是這樣覺得,可是說都說了,當下又是被他抱著想起來,於是說:“自然是的。”
說著想掙開。
上官睿卻是不放人,隻看著她:“我這幾日還有空閑,我們這就去宛城,三書六聘,八抬大轎,行禮拜天地,我都許你。”
傅靜之一驚,手裏的力氣都虛了,回頭看他。
上官睿微仰著頭看她,眼底都是認真,全然是把這件她隨手說的事情當成正經事來商量。
一句“我都許你”,說的就好像極認真承諾了她似的。
她哪裏能要什麼三書六聘,八抬大轎,行禮拜天地?
她恨不能低調到看不到,別站在太高的地方,不要被人認出來。
傅靜之別開眼:“我不用你這些,你別想了。”
上官睿凝著她,反問:“你剛才才說我輕浮,沒給你這些禮數,我原以為你不在乎禮法,這些在你心裏也沒那麼多束縛,可你既然在乎,我又能給,為什麼不用?”
曾經的上官睿可能給她妻子的名分並不那麼容易,可如今他聲名赫赫,他去跟上官霖說,上官霖雖然並不樂意,可隻要他堅持,想必上官霖也不會多加阻撓。
畢竟傅靜之也並不差,早日開枝散葉也是上官霖樂於見到的。
何況所謂正妻,在這個時代恐怕比紙還薄幾分,一紙登報的聲明就能斬斷的幹幹淨淨。
他當真是能給傅靜之,他也願意給。
上官睿低聲勸說:“我父親那裏阻力並不會大,他當然希望我娶一方更有勢力的妻室,可他自己娶了葉家人也應該想得明白,想得到勢力還要被對方摯肘,一生都不得痛快,我眼裏又揉不得沙子。”
傅靜之隻說:“你們家裏的事情是你們家裏,我不想牽扯進去,我沒那麼替你著想,你也不用跟我解釋。”
說的已經是很生硬了。
上官睿卻是又說:“如今你我這樣,我不給你名份母親也會不高興,我知道你有顧慮,可也就隻是個名銜,不用多有壓力,不當回事就是了。”
一番話說的反倒是像這個上官睿正妻的名份安排不出去了,得麻煩傅靜之接著似的。
傅靜之當然是不願,隻說:“我不願意,你別想了。”
上官睿還要再說,傅靜之匆匆說一句:“你別逼我了。”
上官睿一下子胳膊有些僵,看著傅靜之,他也猜不出傅靜之為什麼不肯同意,當下腦海裏飛快略過幾個可能,卻也不好再說。
場麵一時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