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上官睿說:“二少,傅小姐沒什麼問題,路上我特意停了車在鬧市,自己下去買些東西,傅小姐就在車上自己一個人哪裏都沒去,我在暗處觀察許久,沒任何問題。”
口口聲聲的沒任何問題,實際上卻是他走進傅靜之的船艙的一刻,傅靜之就全是問題。
什麼十七歲的女孩子無非是心思深沉一點……
他進了船艙,傅靜之看著他,她的那雙眸子好像能看穿了人一樣。
他說要放她走。
她問的是:“你怎麼知道我是要走?”
他說了個原因,說是怕她日後再坑了上官睿,不如現在就讓她走。
傅靜之那時候看著他,想了想,唇角帶著一抹笑,說:“好。”
言簡意賅,也就一個字而已。
而後他們下船,一切都隱秘,車子早就在等著,馬副官讓司機下車,自己親自開車。
一輛車子上麵,就隻有馬副官和傅靜之兩個人。
馬副官把車子停在鬧市,自己下車,下車前他回頭看一眼傅靜之,彼此眼神交彙,很多事情心照不宣,無非就是讓傅靜之自己走。
而後他就離開,去旁邊找個地方待著,一邊看著車子的方向一邊磨蹭著時間等傅靜之下車。
他那時候也點燃了一根煙,然而吸了三根之後還是沒看見有人下車,他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會不會傅靜之一早就下車離開。
他這樣欲擒故縱結果真的放走了傅靜之……
想到這裏他的心也一慌,急忙往車子那邊過去,然而一邊往車子走,一邊透過玻璃窗就能看到車裏後排有人坐著。
那人極其閑適,根本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走近了,車裏的人回頭看他,他才確定那就是傅靜之本人。
兩個人隔著玻璃車窗看著對方,馬副官從來見過屍山血海的人竟然此刻也都忽然脊背一涼,透出許多寒意來。
傅靜之不說破,甚至就不開口。
最後是馬副官上了車,在前排又緩緩發動車子。
這樣繼續向前走,走的就好像中間停車那一段並不曾發生過。
臨近要到了上官睿的宅子,馬副官看一眼後視鏡終於是說:“現在還有機會。”
傅靜之在後排說:“馬副官的一片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不用了吧。”
馬副官於是開車進了院子裏。
許久沒回來宛城的這個宅子,院子裏因為天涼已經是落了一層黃葉,旁邊有傭人在打掃。
傅靜之下車,馬副官快兩步過來開車門。
等到一起上樓,馬副官終於是又問:“你是為什麼又不走了?”
傅靜之問:“馬副官你是怎麼覺得我今日要走?”
馬副官回想上官睿說的話。
上官睿跟馬副官吩咐要馬副官送傅靜之下船時候刻意給傅靜之逃走的機會試探傅靜之的時候,馬副官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馬副官問:“二少為何覺得傅小姐今日會走?”
上官睿當時說:“她在醫院也還跟我吵,在船上卻一力和好,我能想到的理由無非就是她需要在船上就跟我和好,方便她下船時候我就掉以輕心,她立刻找機會走……”
他跟上官睿說:“二少,傅小姐沒什麼問題,路上我特意停了車在鬧市,自己下去買些東西,傅小姐就在車上自己一個人哪裏都沒去,我在暗處觀察許久,沒任何問題。”
口口聲聲的沒任何問題,實際上卻是他走進傅靜之的船艙的一刻,傅靜之就全是問題。
什麼十七歲的女孩子無非是心思深沉一點……
他進了船艙,傅靜之看著他,她的那雙眸子好像能看穿了人一樣。
他說要放她走。
她問的是:“你怎麼知道我是要走?”
他說了個原因,說是怕她日後再坑了上官睿,不如現在就讓她走。
傅靜之那時候看著他,想了想,唇角帶著一抹笑,說:“好。”
言簡意賅,也就一個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