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瑟與楚鳳鸞回到自己房間,她粘著楚鳳鸞睡,楚鳳鸞平時一個人睡慣了,和陌生人睡在一起光榮失眠。
“媽媽···”
秋瑟換了一身紅『色』的睡衣,頭飾卸去,整個小臉俏白俏白的。
“別,打住,別叫我媽媽,我還沒嫁人呢。”
楚鳳鸞聽秋瑟對自己的稱呼一個頭大,自己兩世都是純純的黃花大閨女,婚都沒結,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女兒?
“那我叫你什麼?”秋瑟癟癟嘴,看起來可憐極了。
楚鳳鸞曆來吃軟不吃硬,開始好好思索秋瑟對自己稱呼的問題,“就叫主人吧!”
秋瑟揚眉一笑,“好的主人。”
夜裏,秋瑟像樹袋熊一樣抱著楚鳳鸞不撒手,『迷』『迷』蒙蒙的楚鳳鸞漸入夢鄉,中途起夜,懷中空『蕩』,楚鳳鸞一驚,連外袍都顧不得穿便衝出房門跑到夜清門口,推門而入,“夜清,秋瑟不見···”
室內昏暗,銀白的月光剛好照到床榻上一角,那裏赫然睡著自己正在擔心的人兒,她睡得香甜,白嫩纖細的手腕搭在一堆白發上,氣氛繾綣美好。
夜清已經醒了,看向楚鳳鸞,琥珀黃的眸子在夜裏泛著可怕的光。
“夜清,你···算了,我先走了。”
楚鳳鸞不知說什麼,自己從沒經曆感情之事,沒有立場告訴夜清怎樣好怎樣不好,隻要他不傷到秋瑟就好。
楚鳳鸞回到自己房間,卻睡不著,她隻能坐在床上領悟功法,月隱陽現,天邊乍出一道微紅,整個大地都沐浴在那抹紅光中,楚鳳鸞緩緩吐出一口氣,總算將晉升的根基鞏固好了。
最近她修為精進神速,根基有所不穩,修行一事,最忌諱根基不穩,就好比擎天高樓,地基不穩,上麵再怎麼堅硬再怎麼高一樣會倒。
“叩叩···”
敲門聲細碎,能聽出來者是有意放輕。
“楚二,是我哥。”
阿伽從軟塌上起來,打了一個哈欠,從昨晚楚鳳鸞參悟開始,阿伽就不睡覺了,跟著一起修行,畢竟秋瑟的血脈逆天,她隻是比普通好一點,她才不要被秋瑟追上。
楚鳳鸞起身開門,門外是一身白衣的夜清,他懷裏是尚睡得香甜的秋瑟,楚鳳鸞閃身讓夜清進來,他抱著秋瑟放到床上,動作小心,像是對待絕世珍寶。
“夜清,我有些事問你。”
他明明已經安穩放下秋瑟,卻不起身。
“嗯。”夜清直起身子,率先出門,楚鳳鸞給了阿伽一個眼神,也跟了上去。
室內隻剩秋瑟和阿伽,阿伽走到秋瑟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小人,眼裏閃過一絲殺意,如果不是她,雪域冰龍一族不會凋零,哥哥也就不會沉睡。
鬼使神差的伸手,就要握住秋瑟細細的脖頸,這麼細的脖子,肯定一掐就斷,根本不用用力。
卻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停手,眼裏閃過一絲掙紮,掐死秋瑟,哥哥會很難過。雪域冰龍一族已經凋零,自己的親人也隻剩下哥哥,掐死她,哥哥雖不會殺了自己,卻也會永遠不見自己。
罷了,與冰龍族相比,哥哥重要。
她放下手,重新回到自己的軟榻上,閉目休憩。
楚鳳鸞跟著夜清一起進他房間,在桌前坐好,夜清看著楚鳳鸞,等待她問詢。
“你···昨夜去哪裏了?”
夜清動作一頓,沒想到她知道了。
“去了幽冥樓總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