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服了『藥』的時行病人回家之後一覺起來,直覺胸口濁氣盡散,身上那股忽冷忽熱的的感覺也減輕許多。
是頤和堂發的『藥』有效果了。
這種好消息不過一個時辰便傳遍京師。
頤和堂門口萬人空巷,大都是昨日來過和許多慕名而來的人。
裏麵一道綠『色』身影尤為顯眼。
“大於,什麼時候到我啊。”綠衣少年白嫩的臉上還有未散的淤青,看著周圍人的神『色』十分不耐。
自己堂堂閣老之孫,竟然要與這些低下賤民一同排隊看病,真是自降身份。
原本派人過來高價請頤和堂大夫去方府醫治,隻是這大夫不知是腦子還是哪裏有問題,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絕,還說什麼想要治病,自己親自來。
方靖宇被『逼』的沒辦法,一大早就命小斯過來排隊,快到的時候自己才『插』進去。
“少爺,很快便好了。”大於低垂著腦袋,甕聲甕氣回答方靖宇的話。
少爺自從患了時行脾氣愈發大了,對奴才動輒打罵,偏生今天他倒黴,被派來跟著少爺。
“哼,狗奴才,不久前就說一會兒便到,過了這麼長時間也沒到我。”方靖宇站的腿酸,加上心中煩躁,胸腔像是被火灼燒,心情差到極致,一腳就朝大於的屁股踢去。
大於一個趔趄跪倒到在地上,膝蓋磕的一疼。
“哼,狗東西真是欠打。”方靖宇嘴裏吐出的話惡毒至極。
眾人看大於的目光帶著憐憫,攤上這樣的主子,這男子也是倒黴。
楚鳳鸞將門口的場景盡收眼底。
原來是熟人。
正在被診脈的病人看到楚鳳鸞的笑容猛地覺得後背一涼,顫巍巍的開口:“大夫,我···是不是沒救了?”
“咳咳···沒事,沐笙,扶著過去喂兩碗『藥』。”
病人見楚鳳鸞神『色』恢複如常,高懸的心也落下。
楚鳳鸞下來的表情很溫和,細看,嘴角還抿了一個愉悅弧度,直到那道綠『色』身影坐到自己麵前,她嘴角的笑容揚到最大。
被這種‘討好’笑容看著的方靖宇飄飄然,不自覺停止脊背,說話很不客氣:“還不快替我診治,你知道我是誰嗎?”
楚鳳鸞搖頭,隔著麻布探上方靖宇手腕。
切了許久的脈也不放手,方靖宇心中的害怕越來越大,“怎麼···怎麼樣?”
楚鳳鸞睜眼,搖頭:“不好說。”
“什麼不好說?能不能治直說。”方靖宇不耐煩。
平日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說話隻說半句的老學究,說話不說完,空讓人心癢癢。
“能治是能治,隻是···”楚鳳鸞欲言又止,臉上犯難。
“隻是什麼?”
“隻是你需要交錢。”
“多少?”方靖宇對錢沒什麼概念。
在他的世界裏,隻要能用錢擺平的事,就都不是事。
楚鳳鸞雙眼咕嚕一轉,看來這貨很有錢,自己不多敲詐一點,豈不是對不起設的這麼大一個局。
“三千兩。”
“區區三千兩。”方靖宇嗤笑,準備喚後麵的大於將錢甩到麵前這個少年臉上。
別人都不要錢,怎麼到他這裏就要錢了。
像這種利欲熏心的人,就該將錢甩到他臉上,然後揚長而去。
“黃金。”
什麼?
黃金???
不光是方靖宇傻眼,就連後麵排隊的眾人和剛走過來的沐笙都呆住。
三千兩黃金?
那是多少錢啊。
“你們不是說是義診,怎麼別人都不要錢,到我這就要錢了!”方靖宇猛地想起這茬。
“別人的是不要錢,隻是,你的病比較嚴重,裏麵加了一味中『藥』的草『藥』,這味草『藥』千金難求,有市無價,是極品中的極品···”楚鳳鸞搖頭晃腦,說得煞有其事。
“什麼草『藥』?”
“地金水。”楚鳳鸞悠悠說出這三個字,一旁沐笙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地金水?什麼東西?”方靖宇皺眉詢問。
沒聽說過這味草『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