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不知道,地金水珍貴,你怎麼可能聽過。”楚鳳鸞的眼神透『露』著三個字:看不起。
對方靖宇孤陋寡聞的看不起。
方靖宇不自覺挺直脊背。
俗話說,不知道也要裝作知道,失人不失勢。
“誰說我不知道,我剛隻是···隻是一時忘記,本公子家中成堆的地···地金水。”
沐笙憋笑憋得臉『色』通紅,隻能低頭不讓別人看見。
這個綠衣公子,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沐笙,去給『藥』湯裏麵把地金水加上,攪拌均勻。”楚鳳鸞嗓音清淡的吩咐沐笙。
一雙眼平靜無波,看起來高深莫測。
沐笙小聲詢問:“楚二公子,真的要加地金水?”
地金水是什麼東西,他再熟悉不過。
那種東西怎麼能入『藥』···
“地金水那種珍貴的東西,你可不要吝嗇。”楚鳳鸞叮囑。
“對對對,給本公子多加些。”方靖宇見沐笙臉『色』遲疑,不由嗤笑。
果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猶猶豫豫,一點都不大氣。
沐笙咽下準備說出口的話,內心為方靖宇一萬點默哀。
是你自己要我多給你加的,出了事不要怪我。
沐笙端著半碗湯『藥』走到後院,方靖宇走到一邊等著,楚鳳鸞繼續給接下來的人看診。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
過了一會兒,大堂與後院相同的簾子被揭開,沐笙端著托盤,上麵盛放一碗烏黑中帶著詭異猩黃的『藥』湯。
『藥』湯氣味濃烈,還帶著一股莫名的氣味。
“你確定這能治病?”方靖宇看著楚鳳鸞,神『色』遲疑。
麵前這碗味道詭異,顏『色』漆黑的是『藥』?能治自己的病?
楚鳳鸞攤手,治病是肯定能治病。
楚鳳鸞還沒說話,昨日服過湯『藥』的百姓就在後麵爭相替楚鳳鸞說話:
“楚二公子的醫術精湛,你不信回去就好。”
“是啊,不想治就不治了,作什麼要質疑楚二公子。”
“我昨日服了楚二公子的『藥』,今日身體舒適了許多,你不喝後邊去,我喝···”
···
眼見有人要上手槍,方靖宇連忙護著碗後退,退到僻靜角落,將碗裏的湯『藥』一飲而盡。
沐笙瞪大了眼睛看著方靖宇,小心詢問:“味道怎麼樣?”
“咳咳咳···”方靖宇喝得太急,嗆了喉嚨,還沒品出味道『藥』就盡數下肚。
沐笙這一問,他想表現自己,神氣的挑眉:“味道妙極了。”
“呃···”沐笙語塞,不再和方靖宇說話,走到楚鳳鸞身邊繼續攙扶其他病人。
“楚二公子,可以給我一碗剛剛那種『藥』嗎?”一個麵黃肌瘦,唇角虛白的青年人看著楚鳳鸞,眼裏閃過狡猾。
楚鳳鸞一挑眉,“三千兩黃金一碗,你要喝?”
“呃···算了。”青年人噓聲,灰溜溜的去何方那裏領『藥』湯。
如此開門義診五日,京師肆虐的時行得到控製,逍遙皇派人送來親筆提書的匾額“懸壺濟世”。
順帶接手頤和堂所有治療瘟疫的『藥』草,在京師中心開設鎮疫棚,同樣免費提供湯『藥』。
“何大夫楚大夫,陛下派雜家送來牌匾,多謝你們為京師百姓義診。有了這牌匾,往後可就···”李公公一張臉上擠著笑容,奈何臉皮耷拉,滿是褶皺,看著反而可怕。
有了逍遙皇禦賜的牌匾,就算是皇家庇佑的醫館,往後在京師,誰還敢來找頤和堂的事。
“多謝公公。”何方上前,將一小包銀子塞給李公公。
李公公不動聲『色』收下,滿意的點頭。
李公公身後的士兵進倉庫搬『藥』材,何方和楚鳳鸞樂嗬嗬的將草『藥』如數交出去。
頤和堂仁善的名聲已經傳播開,目的達到,有人願意接手這種髒活累活她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