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鸞看著女子熟悉的眉眼,了然於胸。
能接近太後的,隻有緋畫郡主。
看來這緋畫郡主,和方閣老聯手一起陷害楚鎮雄。
翌日
天氣晴朗,難道的好日頭,楚鳳鸞一早便入宮,去尋太後,太後雖然解了毒,但之前中毒身體有所虧損,還是需要好好調養。
“楚二小姐,您來了。”晚秋在院內澆花,剛抬眼便見帶著貼身婢女的楚鳳鸞。
一襲翠色衣衫,三千青絲用簡單的發帶束於頭頂,看著頗為靈動,麵上覆著翠色的麵紗,額間花鈿似火,嫵媚動人。
“晚秋嬤嬤有禮,昨日還要多謝嬤嬤。”
楚鳳鸞福身行禮,晚秋身為太後的貼身嬤嬤,在哪都是受禮遇的人物,受她感謝,應該的。
“楚二小姐折煞嬤嬤了。”晚秋剛忙放下盆,扶起楚鳳鸞。
太後心尖上的人兒,給自己行禮,自己怎麼受得了。
楚鳳鸞剛抬腳準備進太後屋子,就被門外傳來的嬌俏女聲喊住:“楚鳳鸞,沒想到你還敢來慈安宮。”
聽到來人的聲音,楚鳳鸞抿起笑容,嘴角涼涼的勾起:“敢問郡主,我為何不能來?”
緋畫氣急,整張臉都漲的通紅,原本清秀的臉龐因為怒氣變得猙獰,她指著楚鳳鸞大喊:“你毒害太後,現在太後好了你竟然還有臉來慈安宮。太後仁慈不與你計較,你真當太後好欺騙!”
楚鳳鸞但笑不語,直勾勾的看著緋畫。
“晚秋嬤嬤,還不將這個想害太後的人趕出慈安宮。”見楚鳳鸞不理自己,緋畫將目光轉到一旁的晚秋嬤嬤身上。
晚秋侍奉太後,萬事以太後為先,如果讓晚秋嬤嬤知道是楚鳳鸞下毒害太後,她楚鳳鸞豈能完好無損的待在這裏。
出乎意料的,晚秋聞言神色未變,低垂著眉目瞧不清表情。
緋畫從小到大從未被這般徹底無視,不由氣急,“晚秋嬤嬤···”
“夠了!”威嚴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身暗金色鳳袍的太後由一個小宮女攙扶著,出現在門口,頭發未梳,應當是剛在床上休息。
緋畫見太後出來,眼裏閃過喜色,蹬蹬跑過去,挽住太後手臂,聲音嬌俏孺軟,與之前和楚鳳鸞大喊的不是一個人:“太後,您出來了。”
太後微微點頭,嘴角輕抿。
緋畫瞪視著楚鳳鸞,繼續告狀:“太後,您前些時日中毒,就是楚鳳鸞給您下的毒。”
“小鸞兒下的毒?”太後終於有了別的神色,平靜無波的眸子看像有些生氣的緋畫。
明明是自小養在膝下的孩子,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緋畫全身心都沉浸在馬上能借太後之手解決楚鳳鸞的喜悅中,根本沒察覺太後語氣的不對勁,繼續告狀:“是,太後莫要被她的表象騙了。太後仁慈,可有些人啊···根本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對太後下毒!”
“喂不熟的白眼狼···”太後輕喃,伸手拂開緋畫的手,神色厭煩。
“太後,您怎麼了?”緋畫還不知道太後為什麼神色變了,隻當她因為楚鳳鸞而心情不好。
太後歎息一聲,“緋畫···你現在還不知錯!”
“太後?”緋畫不知所措,杏眸睜大,看著太後,無辜的搖頭,好像真的被冤枉。
太後不耐的閉目,神色冷淡,拂開緋畫想挽自己的手。
“哀家的香囊是你告訴別人是小鸞兒送的?”
“太後···”緋畫欲言又止。
“哀家寢殿香爐裏的牽泉香也是你送的?”
“是···是緋畫,太後,緋畫隻知牽泉香安神助眠,才尋來送太後,並不知它能令人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