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瑟捂住自己身體,往後縮了縮。
她才長出的羽毛,才不要被這個惡毒女人再拔。
荼蘼見她往後退,對自己一臉懼怕瑟縮,不由暢快。
浮朱,你看看,你女兒多怕我。
她有跟你一樣的眼睛,嘴也像極了你,可她沒有你那麼的好命,你有朱雀一族的法寶保命,她卻沒有,隻能在這裏任我宰割。
先別急,待我劃花她的臉,挖了靈丹,便送她下去陪你,也算全了我們相識一場的情分。
“唰···”荼蘼步步緊逼,從袖中掏出一柄劍尖微紅的匕首,鎏金握臂,一看便知尊貴不凡。
她臉上帶著夙願完成的笑,步步緊逼,麵上笑容如鬼魅,“乖···別怕,這破月劃在臉上一點都不疼···”
楚鳳鸞星眸一厲。
破月!
寧挨千百刀,不挨一破月。
破月是上古邪器,蘊含無盡魔力,被它所傷,不論是人還是靈獸,魔氣順著傷口進入身體,所受之傷不論請再好的藥師,用再好的藥,都不可能痊愈。
一年四季,每個季節都有十天,傷口如蟻附著。
秋瑟雖不識破月,卻對它散發出的淩厲邪氣莫名有些懼怕。
荼蘼笑容越發得意,她就是要秋瑟懼怕她,她那賤人娘背著自己偷偷搶她喜歡的男人,還占據了他的心。
所有人都向著你,浮朱。
可那又怎樣!
所有當初向著你的人,現在都成了一抔黃土,埋骨地下。
看著秋瑟瑟縮膽怯的模樣,荼蘼忽然不著急殺她,她要慢慢留著浮朱的女兒,慢慢折磨。
這裏隱蔽,又有陣法加持,是自己父親半生心血所凝,就算修為高如聖烈,也不可能找來。
看著與‘故人’三分相像的眉眼,荼蘼一笑。
“浮朱啊···你知道鳳凰族是怎麼滅的嗎?”
沒有人回複,她兀自笑著對自己說。
“是我幹的。”
“我去讓他們幫我和聖烈完婚,履行我們的親事,可他們卻用聖烈來推辭,說全按他的心意來,而我的父親,一直疼我寵我的父親也無視我的請求,冷冷拒絕。”
“他們一定是被你身後的朱雀族買通。是啊,你是朱雀族尊貴的公主,而我,不過是大臣之女,哪有你的作用大。”
秋瑟縮到牆角,後背抵著嶙峋不平的岩壁。
荼蘼看了她一眼,似乎又陷入回憶,這次她的眼裏沒有瘋狂,隻有悲涼和傷痛。
“你知道鳳凰族陣法被破的那天是什麼景象嗎?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我的父親,聖烈的父母,全數死在我麵前。你知道他們當時臉上的表情嗎?那是一種怎樣的表情,失望,無奈,一瞬被抽了所以力氣。”
“我為什麼這麼做?還不都是因為你!”
“若不是你!我和聖烈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我們回成婚,生子,幸福一輩子。卻因為你的出現,所以的一切都破碎了!”
“他不愛我了,他的父母也翻臉不認人,我父親貪圖你朱雀族的勢力不幫我。可他們不幫我我就會算了嗎?不會!我荼蘼是什麼人!我荼蘼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會落入別人手裏!”
她神色癲狂,原本精致高貴的臉上帶著幾分猙獰,緩緩逼近秋瑟,破月寒光一閃。
“浮朱,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