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攀折樹枝是死罪?”
一棵迎春樹,還聖樹,關乎國運。
是哪個神棍說的話?
黑衣人卻沒給楚鳳鸞喘息機會,步步緊逼,楚鳳鸞護著秋瑟往後退,一邊暗自查看周邊那條路可以逃跑。
荼蘼功法修為高,身邊這些黑衣人也邪門的很,眼下聖烈又不在,她隻有先保住自身,再說什麼臉麵不臉麵。
她楚鳳鸞,重活一世,比誰都惜命!
她還有仇沒報,怎麼可能死!
荼蘼自然瞧出她的小心思,不屑一顧,勾唇輕笑,“丫頭,你以為你能跑到哪裏去?你以為這裏會有人?”
荼蘼話落,不遠處傳來驚喜的喊聲:“小丫頭,可被我逮住了!”
楚鳳鸞回頭看了一眼,心裏有底。
荼蘼卻已經石化。
她在一蹙一人高的常青樹後,常青樹枝繁葉茂,擋住了荼蘼及所帶人,而楚鳳鸞正一步步退到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分叉口。
朝葉帝在不遠處涼亭,眼尖的看見楚鳳鸞和秋瑟。
他起身揮揮手,順帶瞥了眼身邊自動放寒氣的某人,十分嘚瑟。
“丫頭,你有沒有”興趣當我兒媳婦?
荼蘼咬唇,心中有了思量,一把將楚鳳鸞和秋瑟用修為吸到自己麵前,扭頭消失。
朝葉帝見形勢不對。
小丫頭往前的模樣不像是失去重力,倒像是···被人拽過去,或是被靈力吸過去。
不好!
“聖···”朝葉帝轉身去看,哪想那人竟然比他速度還快,一瞬間便不見了蹤影,空中隻留微黃的殘影。
朝葉帝搖頭擺腦,泰然自若的坐下,捏起未喝完的酒,小口品嚐。
都是那騷鳳凰惹出的事,自然該他自己去收拾。
不過轉瞬間,楚鳳鸞睜眼,便發覺自己身處一處山巔,山巔下是縹緲的雲層,望下去,一片綠色,這裏近的好像將正空高掛的太陽觸手可摸,周邊烈烈大風,像刮骨刀一樣。
一暖一冷的衝擊,讓楚鳳鸞心肺急促。
她四顧望去,荼蘼與秋瑟不見蹤影。
從靈通寶戒取出一柄匕首,裝在袖子裏,匕首小巧,便於隱藏,,身後是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莫名的楚鳳鸞有些親切。
好似那黑洞洞裏麵有什麼吸引著她。
她抬腳走去。
山洞不光在外麵看著黑,裏麵更黑,楚鳳鸞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見一處微微光亮,那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從坑底傳出絲絲亮光,勉強讓室內可以視物。
不經意往上一看,楚鳳鸞眉頭狠狠一蹙。
巨坑之上,八條玄鐵鏈各拉一邊,將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懸在上空,而巨坑底透上的光正好射在棺材底,照亮那上麵一條條蜿蜒交轉的黑色。
有什麼在楚鳳鸞腦海一閃而過,快的抓不住。
她痛苦的蹲下,捂著腦袋,額頭沁出細微汗珠。
疼···
腦袋好疼···
似有什麼要破腦而出···
細碎夾帶愉悅的說話聲將楚鳳鸞拉回現實,她屏息仔細聽。
“小賤人,你瞧你這雙眼睛,這張嘴,多像你那早就死了的賤人娘···”
沒等到回答,她似乎更加癲狂,“賤人!賤人!我等了他幾百年,你那賤人娘一出現便搶走一切!我的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
“今日,我便像對你那賤人娘一樣,先劃花你的臉···再挖你的靈丹。當日若不是她跑得快,靈丹早就在我手裏,她欠我的,就由她的女兒來償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