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烈深深看了眼秋瑟,溫和的說道,“秋瑟,爹爹先走了。如果想出去玩就帶著爹爹給你製作的腰牌,在皇宮內就沒人敢為難你。”
接著,聖烈從懷中掏出一枚通身赤紅的玉牌,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聖烈離開,石門關閉,地宮寂靜無比,靜的楚鳳鸞可以清晰聽出聖烈步子的沉重,那步子裏帶了多少無奈和挫敗。
女兒不親近他,甚至懼怕他,他第一次這麼悵然若失。
秋瑟目光定格在桌上的腰牌上,肉肉的身子靈活一轉轉,矯健的落到地麵,獻寶似的將聖烈留給她的的玉牌呈給楚鳳鸞。
“主人,你拿著。”
楚鳳鸞瞥了一眼玉牌。
上好的赤紅血玉,與性火的鳳凰族大有裨益,確實是好東西!
能看出聖烈花心思了。
血玉最上端有一個小孔,看著像天然生成,不像後天鑽的。
楚鳳鸞找了一截紅繩將血玉牌穿起來掛到秋瑟脖頸,好在血玉牌雖然體積不小,拿在手裏卻很輕,恍若無物。
“主人,你戴嘛。”秋瑟嘟嘴撒嬌。
上次隨夜清路過一處小院,見裏麵許多人都圍著一處高台,那台上的人唾泗橫飛的說,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將自己認為好的東西給他。
她認為這個血玉牌很好看,而自己喜歡主人,所以想送給她。
楚鳳鸞笑著將血玉牌往秋瑟衣服裏一塞,順便做撫慰狀拍了拍,“乖,戴在你身上與戴在我身上有什麼區別,我們一直待在一起,你就幫主人裝起來。”
秋瑟被‘一直呆在一起’取悅,收下玉牌,甚至小心翼翼萬分憐愛的偷偷拍了幾下。
主人說,我們一直呆在一起···
真開心。
“秋瑟,想出去逛嗎?”楚鳳鸞抱著秋瑟又睡了一覺,悠悠轉醒,含笑看著秋瑟,眉目柔和。
秋瑟小小的,又省心又乖巧,讓人不由自主想憐愛。
秋瑟舒適的往她懷裏鑽了鑽,才悶悶的說,“去呢。”
隻要跟主人在一起,去哪她都高興。
聖烈早就差人送來給楚鳳鸞和秋瑟準備的衣衫,一年四季,各四套,將原本空曠的石室堆得滿滿當當。
顏色各異的衣衫看的人眼花繚亂,楚鳳鸞給秋瑟挑了一件大紅色的束口衣裳,腰間用一條黑色的腰帶鬆鬆係住,也給自己挑了一件同顏色的衣衫,她不會梳繁瑣的發髻,盯著鏡裏柔順披在的青絲,有些無力。
之前在將軍府一直是碎玉弄,出來又是男裝,隻盤在頭頂就可以,現在是女裝,自然不能挽成一個發髻盤在頭頂。
這裏又不能披散頭發,因為顯得不得體,楚鳳鸞不由想到前世自己獨愛馬尾,又簡單省力又幹淨利落。
“好啦!”
幾個呼吸間,楚鳳鸞心滿意足的放下手,看著銅鏡中一身紅衣,眉目姣好卻又有些陌生的臉,高馬尾給整張臉添了幾分英氣,魅惑與英氣交織,更令人心猿意馬,欲不能罷。
她忽然勾唇一笑。
楚鳳鸞,往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無需偽裝。
“主人主人,快給我也挽一個這樣的頭發。”秋瑟拽著楚鳳鸞衣袖搖擺,亮晶晶的看著楚鳳鸞高聳的馬尾。
主人這個頭發她從來都沒見過,真好看,英氣的很。
“好。”楚鳳鸞也替秋瑟挽了個高馬尾,
兩人都是一身紅衣,黑色束腰玉帶,高聳的頭發,遠遠看去,像是一朵雙生花,明豔不可方物。
誰家雙生花,花樣年華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