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鎮雄顯然不相信,他雖然是男子,但並不意味著是個馬虎的人,空氣中殘留的屬於男人身上的龍涎香,他不是並未察覺。
隻是曆來相信楚鳳鸞,所以才並未戳破追問。
他所做的一起,都是為了給三皇子設些困難,不讓他小瞧了鸞兒。
他就是要三皇子知道,楚鳳鸞背後,還有他楚鎮雄和楚青禦與整個鎮國將軍府。
“鸞兒,爹爹好久沒在你這用飯了,今個爹爹就在這用了午飯再走,如何?”楚鎮雄滿臉寵溺,其實眼睛深處閃過一絲精光。
有他守在鸞兒身邊,縱然是三皇子,也別想近鸞兒的身。
楚鎮雄這麼一說,楚鳳鸞能說什麼,隻有應好:“爹爹留下用飯,女兒求之不得。”
“嗯,那就好。外麵風涼,鸞兒坐到裏麵吧。”
“嗯。”楚鳳鸞乖順點頭。
暗處隱匿的宸三宸四瞥了眼自家主子黑成鍋底的臉,彼此對視。
總算找到讓主子吃癟的人了!
楚將軍,您好樣的!
墨宸淵凝神,轉身離去。
剛進憬悟院,濁箐一臉喜色跑上來,“阿淵阿淵,找到了找到了!”
墨宸淵步子一頓,抬眸看向他,隻等他回答。
“有勝天草消息了。”
“在哪?”
“西陲城。”
墨宸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邁步走進自己房間,‘啪嗒’一聲,房門緊閉。
濁箐一臉雲裏霧裏,嘟囔:“怎麼了?欲求不滿嗎?”
暗處的宸三宸四對濁箐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醫聖不僅藥術奇高,連觀察力都這麼強!不去做神算子,簡直是浪費!
“濁箐,地獄草,你去尋。”
緊閉的房門根本阻絕不了聲音,隻聽這句話傳出,濁箐剛準備離開的步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阿淵,我去為幹娘尋勝天草!”
與地獄草生長的地方相比,他還是願意去西陲。
地獄草生長的地方一如名字,才是真正的地獄!雖然西陲邊關的風沙巨大,也比地獄好許多!
室內沒了聲音,濁箐哭喪著臉走出去。
唉!果真說話做事都要說一半留一半。
都怨他這一張欠的嘴!
是夜,一道黑影出了三皇子府,落於鎮國將軍府內一座院裏,看著滿院清輝,他勾唇一笑,俊如神子的眉目令人一看墜落。
推開最中間的門,閃身進去,看著床榻上睡容安恬的人,他的心忽然就安定了。
有沒有一個人,讓你一見,就覺得有歸宿感。
墨宸淵看見楚鳳鸞,便生出這種想法。
隻要身邊有她,不論在哪,他都會覺得分外安心。
床上的人等了許久,也沒見人近身,不由睜眼,正好對上他滿目柔情,登時一愣:“阿淵?”
“嗯,怎麼了?”
楚鳳鸞搖搖頭,招手示意他過來,將小手塞進他幹燥有力的大手,“沒事。隻是剛剛做夢,夢見你了。”
“嘶···”
楚鳳鸞皺眉,痛呼一聲。她的手被墨宸淵攥住,攥的有些疼。
墨宸淵趕忙撒手,卻又不舍的重新握住,好似對待絕世珍寶。
“夢···夢見我?”
不可否認,墨宸淵此刻胸腔被一種名為‘甜蜜’的東西塞滿,他現在就想將眼前人抱在懷裏,吻遍她身上每一寸每一毫,在她身上刻下他墨宸淵的記號,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楚鳳鸞,是他墨宸淵的女人。
不!
他的鸞兒還這麼小!
他不能嚇到她!
再忍忍。
猛地,楚鳳鸞身子一僵,腦海中傳出一道微弱的聲音:“主人,你能來找我嗎?”
楚鳳鸞推開墨宸淵的懷抱,神情擔憂:“秋瑟,你在哪?”
“我在···在西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