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楚鳳鸞腦中與秋瑟的神識斷聯,就算楚鳳鸞再想連接,那邊也無聲音回應。
被推開的墨宸淵一頭霧水,“鸞兒,怎麼了?”
“我要去西陲。”
言罷,她開始起身下床穿鞋,曆來沉穩不變的麵容罕見著急。
墨宸淵一把拉住她,黝黑的雙眸直直盯著她,“鸞兒,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楚鳳鸞抬眸,正好看見那雙跟深淵一樣能吸住人的眼睛,莫名一種安定,“秋瑟召喚我,讓我去看看她。她肯定出事了,若是沒出事,她應該一早就來找我的。”
自楚鳳鸞醒來,已經有三五天,秋瑟與自己一直沒有聯係,現在聯係上,隻聽秋瑟聲音極為虛弱,像是失血過多,莫名的,楚鳳鸞感覺很不好。
墨宸淵給她裹上外袍,聲音一如既往溫柔:“我陪你去。”
他本就打算去西陲尋找勝天草,柔妃雖不是他親娘,卻於他有養育之恩,自小,若不是柔妃拚盡性命護他,他也無法活到今日。
所以,勝天草必須找到。
楚鳳鸞套好衣服,準備出門,想到什麼,又回到桌前,留了一紙書信,交代她有事要去做,讓楚鎮雄和楚瀟瀟不必擔憂。
“阿淵,走吧。”
墨宸淵點頭,將她護在懷裏,一躍竟跳進雲層裏。
行至一半,眼見天快破曉,楚鳳鸞隻覺身後的人動作有些僵硬,絲絲血氣繚繞在她周圍,她眉心一蹙。
“阿淵,停一下。”
楚鳳鸞的話,墨宸淵無條件完全聽從,她讓落地,墨宸淵便立馬落地,剛好落盡一處密林,因為即將破曉,密林裏樹木茂密,仍有些昏暗。
楚鳳鸞一把扯開墨宸淵衣衫,墨宸淵一時不查,沒攔住。
但見墨宸淵後背上,縱橫交錯的傷痕,正在潺潺流血,看血痂的狀態,應是之前好了,卻因使力又裂開。
“墨宸淵,你怎麼不告訴我?”
一拳捶在他胸前,卻被他一把拉入懷裏,“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
是的,是怕她擔心,可惜,還是讓她擔心了。
他不願她擔心,就算是皺眉也不願!
因為,他會心疼。
楚鳳鸞推開他,神色很不好看:“坐下!”
別以為做錯事說兩句情話就能逃過!她楚鳳鸞,豈有那麼好糊弄。
墨宸淵乖乖坐下,溫順的模樣讓剛剛趕上的宸三宸四大跌眼鏡,慌忙捂眼,他們還是要給自己心中的主子留一點威嚴。
眼前一臉溺死人不償命笑容,溫順聽話的人一定不是他們那個冷漠矜貴,卓爾不凡的主子!
楚鳳鸞隨身帶了針包,替墨宸淵紮針,又從寶戒空間取出上好的傷藥,給墨宸淵敷上,拿出紗布包紮好,正準備給他穿上衣衫,又一想,衣衫已經被血染透,不能穿了,遂在寶戒內拿了幾件之前為夜清準備的衣物。
“拿去換了。”
墨宸淵盯著楚鳳鸞手裏憑空冒出的男子衣物,終是拿去換上。
夜清衣服多是藍色白色,所以楚鳳鸞給他準備的多是這兩種顏色的,現在給墨宸淵穿的,是一間件藍色袍子,雖不如墨宸淵平時穿的料子好,卻也不差。
“你不要再用靈力,我們先走出這片林子···”
楚鳳鸞話還沒說完,忽然一頓,張開手將墨宸淵以保護的姿態擋在身後,目光直直看著眼前的林子。
墨宸淵自然察覺楚鳳鸞的不對勁,也看著眼前有些詭異的林子。
宸三宸四猛地覺得身後一陣陰森森,四下環顧,不由大驚。
他們呆的地方高,所以很遠之地的景象也能看到,若是沒看錯的話,不遠處之地,那個冒著陰森之氣的地方,是一個村子!
“主子,不遠處有一個十分詭異的村子!”
宸三宸四趕忙跳下來,跪到墨宸淵身前。
墨宸淵抬手令他們起來,十分不介意自己正被一個女人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