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過路邊,聽見街邊茶攤有人議論。
“哎···我聽說李員外前些日子又給臨近幾個村子送糧食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
“我們城外那些村子,若不是有李員外救助,人早該都死完了。”
“你說什麼胡話!李員外清廉,又時常幫助有需要的村子,我們豈能在這裏狂言侮辱他!”
“是是是,知道你將李員外奉若神明,我們不說還不行嘛!”
“李員外本就是我們一方神明!”
···
楚鳳鸞蹙眉。
這李員外是何方神明?竟然在百姓心中有如此高的地位?
“兄台,可否告知我們這李員外,是什麼人?”
那個將李員外奉若神明的男子聞言,轉過頭看向楚鳳鸞,見是一個唇紅齒白,比女子還要好看的男子,不由心神一蕩,將李員外這些年做過的好事善事盡數說來。
“前年天災,城外的幾個村子顆粒無收,李員外便將自己家裏私糧全數贈與城外的村名,助他們度過嚴冬。”
“還有之前在這當官的縣令,縣令兒子犯事,有人告到了李員外那裏,縣令送了許多財寶,企圖讓員外輕判,誰知李員外兩袖清風,為官清廉,大手一揮,將所有財寶和送財寶的人全數趕出來,將那縣令之子依照所犯之罪懲處,樹了我們白霧城法規。”
“諸如種種,數不勝數,李員外兩袖清風,為官清正廉潔,乃是當世好官。”
看了眼墨宸淵,見他神色未變,而眼前男子又一臉求讚同,楚鳳鸞狀似同意的點頭:“聽兄台這麼說,李員外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官。”
“兄台貴姓,我與你真是一見如故!”
“哦,在下姓楚。”
“楚兄,我姓何單名一個洛。你與我一見如故,不如今夜去我府上一醉方休?”
“不了,何兄,改日有空再去拜訪。”楚鳳鸞起身告辭,墨宸淵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目光幽幽。
何洛的好友見楚鳳鸞和墨宸淵離去,才拽過何洛,“何洛,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楚公子身後的高大男子剛剛在瞪你。”
“有嗎?”何洛不解,他剛剛與楚兄談的熱絡,倒也沒注意一旁的墨宸淵。
“估計那兄弟看人就那樣。”
“誰知道呢。來吧,我們繼續喝。”
走了一段,見人煙漸漸稀少,楚鳳鸞步子慢下,與墨宸淵並肩。
“阿淵,你覺得這個李員外,是好的還是裝的?”
並非是她真要雞蛋裏挑骨頭,而是世上清明澄澈的人何其少,若是真像何洛說的那樣,那麼清正明傑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一方員外,朝廷不會沒有參他的本子。
這樣一個心思深沉的人,八麵玲瓏,怎麼會清廉。
“朝中之前並未有此人的風聲。”
太過貪的貪官,自會被人所告;太過清正的官,也會被得罪的人告上一告,可聽何洛剛剛所說,這李員外又是個清正廉潔,不講一絲情麵的官員,朝廷中怎麼可能沒有一絲風聲。
他的記憶裏,也沒有這個人。
不是太會隱藏,就是暗中有鬼。
拉過一個走過的大嬸,楚鳳鸞眯眼一笑:“大嬸兒,您知道員外府怎麼走嗎?”
那婦人猛地被一個唇紅齒白的男子拉住,還被他那麼一笑,多少有些臉紅,哆哆嗦嗦給楚鳳鸞指了路:“那邊直走再左拐一下就看到了。”
“多謝大嬸兒。”
楚鳳鸞拉著墨宸淵走出很遠,那婦人還沒回過神,腦海裏盡是楚鳳鸞明媚的笑臉。
按照婦人所說的走,果真見到一處宅子,門匾之上刻著三個大字:“員外府”
“鸞兒,怎麼了?”
楚鳳鸞猛地停住,神色並不好看,墨宸淵出於擔憂,出聲詢問。
“這員外府裏,有一股我很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