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白域像是沒聽到楚鳳鸞拒絕，回身朝阿樹吩咐：“你先去拐角等著。”
阿樹看向楚鳳鸞，楚鳳鸞才是他這三年的主子。
楚鳳鸞點頭，她倒想看看白域要和她說什麼。其實對於白域所說確實存在疑惑，但是直接請白域解答是一回事，白域非要說是另一回事。
前者要欠人情，後者無所欠。
阿樹走到拐角處，貼心的背身，以示他不會偷聽。
白域自他袖中拿出一卷畫，展開，是一幅梅下美人圖，楚鳳鸞在衡落皇宮見過，在一座空蕩卻幹淨的寢殿裏，就掛著這幅梅下美人圖。楚鳳鸞能記住她，全是因為這上麵的女子有一雙與她十分相像的眼睛，與其說是與楚鳳鸞相像，倒不如說楚鳳鸞像她。
這幅畫雖然保存完好，可依稀能看出歲月泛黃的痕跡，這女子，肯定是比她年長一輩或者幾輩的人。
“當今衡落帝年輕時曾與梅貴妃鶼鰈情深，梅妃秀美姿妍，性格溫婉，與衡落帝情投意合，後來，在梅妃臨產時，後宮大亂，所有人都以為梅妃和即將出生的小帝姬葬身火海。”
“你知道那孩子是誰嗎？”
“我。”
白域含笑點頭。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在裏麵又扮演著什麼身份？”白域所講的故事，看起來在講他人，但楚鳳鸞隱隱覺得，白域親自參加過，就算沒參加，也肯定親眼所見。
一聲微乎其微的歎息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明顯，“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多謝誇獎。”
“我雖未動手，卻全程目睹這件事。”
“你是衡落皇後身邊的人。”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白域心頭閃過一絲訝異，小鸞比小時候還聰明了許多，竟然能從兩件完全不相關的事情中窺探他的身份，知道他是衡落皇後的人。
楚鳳鸞蹙眉，瞥過畫上明麗秀妍的女子，她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秀雅溫柔，與現在的楚鳳鸞完全天差地別，與之前的陰女倒是有幾分相像。
可這些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她隻是借居楚鳳鸞身子，她不是衡落小帝姬，她隻是鎮國將軍府二小姐楚鳳鸞。
她與衡落，沒有絲毫關係。
“那你此次來，是奉了衡落皇後之命殺我？”
這次出使逍遙，以白域的修為和地位，完全沒有必要跟來，蒙將軍雖說是此次出使主使，可對上白域，總會顯得有幾分怯弱卑微。
白域沒有來的理由，難道隻是為了告訴自己她是衡落小帝姬？或是送阿樹回來？
可能嗎？
不可能。
他定是奉了衡落皇後之名，解決自己這個曾經沒有解決掉的禍患。若是讓衡落帝知道她的存在，定要接回去恢複她帝姬身份。
白域搖頭，他會殺她嗎？不會。他因她而活，怎麼會殺掉自己活下去的希望，他受盡千辛萬苦才找到她，怎麼忍心殺了她。
“哥哥的小鸞，哥哥就算是殺掉自己，也不會動你。
若是有誰想殺你，哥哥第一個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