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上前,一腳踹向匍匐在地的紅衣小婢,“給我將她扣住!審出誰派來的!”
左右跑出一隊謝府護衛,一把擒住紅衣小婢女,小婢女哭哭啼啼,一直哆嗦,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
“謝丫頭,謝丫頭。”處置了小婢女,剛忙去看謝皖蘇,見她一張臉蒼白的絲毫血色都沒有,心裏更是揪成一團的疼。
“太子,勞煩帶她回去,我去請大夫。”說完這些,江致言飛一樣跑出去,甩掉了一隻鞋都沒發覺。
衡落恒也不敢耽擱,跟在謝府婢女身後將謝皖蘇抱回院子,婢女為謝皖蘇換了一身幹衣服,才退出去,衡落恒走進來,有些疑惑的凝視床上昏迷的人。
那年被她搶飯,已經記不太清,可是有一年他櫃子裏所有衣袍被她撿爛,他是記得很清。
因為那是日是他第一次參加早朝,卻因沒有衣服缺席,為此第二日被父皇罰跪。堂堂太子,因為沒有衣服無法去早朝,那麼不堪回首的歲月,足夠他銘記一生。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為了保護自己···
“殿下,我們該回去了。”清慕走進來低聲提醒,就算再怎麼樣,謝家主也是尚未婚配的閨閣女子,太子在人家閨房待太久,恐會有留言傳出,於太子不利。
“走吧。”說完,收斂心神準備出去,卻在一瞬間被一道涼薄抓住手。
床上的人眉頭緊蹙,跟地裏的泥鰍一樣,拉住自己的手力氣卻大的驚人,大有你敢走我就不放手的氣勢,隻聽她那張泛白的唇裏吐出一句:“別···別走···”
清慕走了一會不見自家太子跟上,回頭一看,差點魂沒嚇掉。
主子這是?打算拉攏謝家?
洞悉自家主子意圖,清慕十分支持。若是自家主子能娶了現任謝家家主為太子妃,就算是將真個謝家拉到麾下,這樣一來,他們勢力增大,就能高枕無憂。
“主子,屬下先退下了。”
他一定要撮合主子和謝家主在一起,看看,這兩個人多配!今日來參加宴會這麼多人,唯有主子和謝家主兩人穿的是紫色衣袍。這說明什麼?說明兩人心有靈犀,默契十足唄!
他決定了,他要為主子拿下謝家主做忠實助力。
第一步,門外看人!
室內
衡落恒坐到塌邊,沒有抽出手,謝皖蘇眉頭才平緩一些,迷迷蒙蒙睜眼,與衡落恒目光撞上,瀲灩一笑,嘟囔:“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夢中。”
複又自言自語,“從十六歲你納妃開始,就再也沒入我夢了。”
淚珠逶迤落下,劃過香腮,落入衣襟。謝皖蘇曆來隱忍克製,隻當現在是夢境,心中所想之人又近在眼前,跟真的一樣,她隻想放縱,就這一次···
一次就好···
撲入懷中,他的懷抱一如想象溫暖幹淨,帶著一股幽幽酒香,她雙手環上衡落恒脖頸,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你可以納那麼多大人家的女子,為什麼不能納我?”
是啊,從他十六歲臨朝開始,斷斷續續納了幾位側妃侍妾,那些側妃侍妾都是朝中官員女兒,她也是謝府嫡女,謝大人獨女,為什麼他就是不選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