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兒已經走遠了,陳子元還久久沒有回神,好久沒有這種感覺,心動的感覺,可是陳子元還不知道自己的心動隨時都會變成心痛。
陳子元呆坐在院子裏,陳母去前幾天結識的大娘家幫忙做豆腐,到下午才回來,拿著瓷盆端回來一盆豆腐腦,來福嘴饞,早已經忍不住,隻是陳子元看起來心事重重,陳母看的出來,問來福直說是晌午穎兒姑娘來過了,陳母了然,陳子元這是喜歡上了穎兒,陳母心裏有計較,對於自己的身份,還沒有將自己從官太太的身份裏脫離出來,雖然覺得穎兒姑娘不錯,但是卻感覺身份不符,隻是不忍心與兒子說。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陳母沒敢問,難道是因為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可是寒族也與庶民差距真的不小啊,陳母怕兒子受別人非議,陳母搖搖頭不再想,既然兒子喜歡,那就隨他去吧。可誰知陳子元竟是在想該送什麼禮物給穎兒,還有五天時間便是除夕夜,該送什麼禮物當做定情信物呢?
陳子元可不如小說中的人物一般,什麼出淤泥而不染,為了功名看都不看女子,喜歡的人就要去追求,該娶媳『婦』娶媳『婦』,難道還會耽誤自己考取功名嗎?成家立業說的好,先成家後立業。
吃過飯,陳子元去清水河旁遛食,清水河旁一排排的柳樹打開了陳子元的心思,想起小時候經常拿著柳條纏在中指當做戒指,很是耐看,陳子元笑意微減,看來隻能退而求其次,大冬天柳條是別想了,還是用柳木雕刻一個戒指吧,陳子元跳著腳,右手折下一跟柳樹枯枝,粗細正好,左手還不敢用力,想著回家讓來福做成粗細正好的薄片,多做幾個嚐試一下。
暫且不提陳子元,卻看穎兒,此時穎兒家裏十分的熱鬧,院中人頭攢動,不知發生了何事,大多數人還是來湊個熱鬧,畢竟快過年了,日子便閑適下來了,熱鬧還是別人家的好看。
穎兒老爹老劉頭此時被人堵在堂屋門口,三個黑臉大漢往那站定,不怒自威,老劉頭哪敢出來,隻是護著身後的穎兒,連說不要『亂』來、不要『亂』來,穎兒小臉嚇的煞白,縮緊了身子躲在老爹身後。
這時,突然一聲大笑從院門外傳來,聲音有些沙啞,呼出的熱氣似乎夾帶著一絲酒氣。男子右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是俊臉上的小小瑕疵,藍『色』寬袍貼在身上,袍腳上翻,『露』出腳上蹬著的白鹿皮靴,一塊美玉搖晃在腰間銀帶上,美玉一旁掛著一個褐紅『色』的荷包香袋,散發著清香之氣。乍一眼便知道這是某個富家子,看這架勢像是強搶民女啊!周圍吃瓜群眾一股腦湧出了院子,都怕中傷自己。
男子身後跟著兩個小跟班,也是頭戴綸巾,身著白袍,像極了儒雅書生,三個大漢見到正主來了,則是閃身躲開,臉上的肅穆放鬆下來,在左的儒雅書生也不客氣,從袖中捏出五兩銀子交到那在前的黑臉壯漢手裏,眼都不眨的跟著藍袍男子進了屋子。
“不良人做事!有始有終!竹公子,我們是不是要把他們送到貴府?”黑臉大漢問道,臉上沒有絲毫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