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來福見陳子元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不解道,
“這個竹青,難懂,難懂,”陳子元笑道,
“少爺,到底怎麼了?”來福問道,
“來福,多買些東西,明日去祭奠穎兒姑娘,”陳子元道,
“竹公子答應了?”來福驚道,按說竹公子已經娶了穎兒姑娘,不讓少爺見也是應該,這個竹公子還真是怪,來福沒有多想,便自去集市裏買這買那。
信中說陳子雲可以如哥哥一般祭奠穎兒妹妹,陳子元好笑,現在品味才有些別的味道,這信該是竹仁之寫的,竹青『性』子直,不會這般說的。不管是什麼目的,自己能祭奠便好,穎兒過世這麼久了,自己能祭奠一下圓了自己的心願。
陳子元步行往清水苑,路過藏天府,依舊會驚訝,藏天那兩個字,絕對出自大家之手,讚歎之餘,用手懸空描了幾筆,似乎頗有感悟,趕忙跑回家中,鋪紙研墨,心中緊緊揪著,握筆時心如止水,落筆時如有真龍護佑一般,氣勢遮天,一氣嗬成,“藏天!”細心看時如牌匾上竟然絲毫無異。
筆力更進一步,自然心中舒適無比,將祭奠母親剩下的酒倒在杯中,一飲而盡,今日第一次覺得酒是這麼好喝,陳子元一杯接一杯,待來福買東西回來,早已經睡了過去,來福將陳子元扶到床上,嘀咕幾句,將桌上的筆墨紙硯收拾好。
一夜無話!
陳子元還是昏睡在床上,來福熱了六次菜了,陳子元隻是答應,可就是不動彈。
來福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起身跳腳便能看到清水河裏的黑水湍湍流動,來福心思早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少爺曾經調侃過自己,是不是看上竹家的那個小丫鬟了,當時心裏那一次激『蕩』難忘,少爺不知道的是竹家小姐狠狠的挖了自己一眼,真是徹骨、真是銘心。
來福偷偷看了陳子元一眼,握起陳子元平日練劍的木劍,在院子裏小聲‘嘿嘿哈哈’的也『操』練起來。
“有趣!”來福‘咯噔’一下,身後傳來聲音,少爺會不會把自己拿去見官,奴才若是不聽話,在官府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來福,你喜歡練劍?”陳子元說道,來福一下子將手中的木劍仍在地上,一下子跪了下來,
“少爺,來福隻是一時好奇,少爺責罰!”
“來福,起來,一個劍客是絕對不會扔下他的劍的,拿起你的劍,從明天開始,與我一同練劍!”陳子元說罷,回了屋,“來福,菜怎麼涼了!”
“哎哎,少爺我這就熱菜,”來福興奮的叫道,將木劍撿起來擦了又擦,跑回了屋藏在床頭。
一夜無話,可是想的很多,來福與陳子元對著座,一人一口將桌上的熱菜吃的幹幹淨淨。兩個人都有收獲,陳子元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酒,來福卻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劍。
有酒有相思,有劍有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