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玉珩現在在哪?”
“三前,去日本出差了。”
賀丞見他不話,又問:“現在聯係他嗎?”
楚行雲斂眉沉思了片刻,發動車子離開女子監獄,往市中心方向開去:“沒有證據,他派來跟蹤我們的人並不知道內情。我懷疑他是蝴蝶公爵的一員,也僅僅是懷疑,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而且他的身份不比普通人,除非拿到能把他人贓俱獲的證據,擅自拘留傳喚他隻能打草驚蛇,給他善後的時間。”著疑道:“但是江召南一死,蝴蝶公爵案已經落定塵埃,他還跟著我幹什麼?”
賀丞勉強能跟的上他的思路,試探性的道:“或許他覺得,你手裏還握著對他不利的東西?”
楚行雲無奈的笑了笑:“但是我沒有,如果我有,會沒有動作嗎?”
著,他眸光一暗,忽然道:“江召南。”
賀丞輕輕皺眉,轉過頭看著他:“江召南又怎麼了?”
楚行雲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裏燃起兩點幽暗的火光,放低了車速,神色中湧現一絲按耐不住的激動,道:“江召南死前給我的那個優盤。”
賀丞當然記得,就是裝有江召南錄音的那個優盤。
“但是我們已經聽過了,裏麵隻是江召南在童年——”
著,賀丞驀然噤聲,臉上慵懶的神色一掃,陰沉沉的。
楚行雲看他一眼,勾起一側唇角極輕的笑了笑,:“裏麵的確是江召南的錄音,但是那段錄音我們並沒有聽完。”
沒錯,當時聽那段錄音,隻聽到江召南發了狂般的一聲聲的嘶吼‘殺’,賀丞被他的情緒感染,思維失控。導致他潦草的關閉錄音,並沒有聽到最後。後來隻認為江召南的錄音就到那裏為止了,沒有什麼實用信息,所以他沒有聽第二次,至於賀丞,賀丞連再次見到優盤的機會都沒有。
“你覺得江召南會告訴你內情?”
賀丞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楚行雲胸有成竹似的翹著唇角反問:“你覺得江召南和鄒玉珩關係怎麼樣?”
賀丞眼神中露出一絲鄙夷,道:“酒肉關係,江召南出了名的不受江家待見,鄒玉珩又是極度嫌貧愛富的人,他們兩個能玩到一起,隻是因為江召南做了他的冤大頭,花高價從他手裏買了塊破地。”
楚行雲道:“也就是,他們兩個是在交接玫瑰莊園時有的聯係。”
賀丞看向他:“怎麼?”
楚行雲藏在唇角的笑意諱莫如深道:“你比我了解鄒玉珩,江召南花了那麼多錢從他手中買下玫瑰莊園建造權,他起疑心的幾率有多大?”
賀丞不假思索:“百分之百。”
“這就對了,有沒有一種可能,鄒玉珩調查過江召南,知道他做的那些髒事,因為某些原因假如他的陣營當中。但是江召南比他弱勢,在他麵前,江召南相當於他的一個代言人,所以出麵指認劉佳敏,和吳耀文接觸,事發後被推出去的,都是江召南。有了江召南做擋箭牌,鄒玉珩可以高枕無憂的隱於幕後,而且我懷疑,江召南偷家裏的錢,也是受鄒玉珩教唆。”
賀丞順著他的邏輯往下推:“換句話,江召南和鄒玉珩之間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如果事實真的是你推測的那樣,江召南會很憎恨鄒玉珩才對。”
楚行雲看他一眼,笑道:“聰明,所以我想再聽一次江召南的錄音,但凡江召南對鄒玉珩有恨意,就一定會想把他也拉下馬。那段錄音裏,或許就藏著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