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洛錦華瞧著斜倚在臥榻之上的聶郎,一身明黃色的衣物,青絲被規矩的束在腦後,一臉饕餮滿足的模樣,說不出的,欠揍!
“喂!”她踢了踢毫無自覺躺在自個兒床上的某人,齜牙道:“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什麼?”
尚承揚了揚劍眉,“解釋什麼?”
“你!”洛錦華蹭的從床上爬起身,“他該不會吃幹抹盡不認賬吧?!”
“哦?”尚承滿眼笑意的看著洛錦華跳腳,
錦華皺了皺眉,轉眸就爹聲爹氣道“哎呦~聶皇子,您好歹也曾經貴為一國之尊,想來尚古從道,一身風清玉潔,品性定是極好的~”話還未落,一雙眼極為嫌棄的上下打量尚承一番,“這般看來聶公子絕不會做出什麼……”語氣拖長,話中有話。
尚承像是被她說笑了,聽罷附和般鄭重的點了點頭,
“自然了,隻是洛小姐,在下有些想不明白,不知在下吃盡什麼又抹幹什麼惹得洛小姐這般的不快呢?”說完像是萬分迷茫似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還妄洛小姐直言,在下一定痛改!”
“……”
扭頭,不要臉都是在讚許你!
尚承瞧洛錦華是真怒了也不再逗,隻是湊過身,
“真怒了?”
“唉……洛小姐,您說什麼也曾經貴為官家大小姐,想來習棋學畫,舉手便是大家豐韻,性情也定是極好的吧。”話還未落,一雙眼極為傾慕的定定看向她,眼中深情倒真像有那麼一回事般,“這般覺來洛小姐定是不會記恨在下……”同是語氣拖長,聽得洛錦華輕抿雙唇,
真的是,太欠揍了!!!
一番嬉鬧,看著錦華眉中微怒的神情散去,尚承也停下了逗弄她的意思。隻是挨身過來,低聲道:
“我來這裏自然是有緣由的,隻是時候未到,還不能告訴你。”洛錦華皺著眉,聽了點點頭,半響才不安道:“要顧及什麼不?”
尚承不答,隻是伸手揉開洛錦華緊皺的眉頭,
“無事,你勿要擔心。”
“嗯。”也罷。“那你明日會一起隨我回中原?”她此次的目標可是任胥與唐鷲,任胥還在十萬八千裏遠呢,她現在隻想早些把麻煩事解決掉。然後,她看向尚承,哼哼,再去解決一些更是麻煩的事。
第二日,天微微亮。
天教的弟子已起身開始練功,洛父剛起,洛母為他沏了一壺茶,這一口茶還未下肚,洛錦華就像火燒屁股一樣衝了進來。
“爹爹!”
聽得洛父眉頭一皺,“什麼事急成這樣?!”
“爹爹,大事不好了!!”洛錦華三兩步跨進門,洛父聽罷臉色一白。自己昨夜已是書信一封送去任胥那裏,心想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今日女兒急衝衝前來洛父就暗叫不好。
洛錦華眼中帶水,嘴唇微抿,真像一位寵慣了什麼都不懂的大小姐一般,一臉欲說還休受了委屈樣兒,良久才道:“爹爹,有人對女兒下毒!”
洛父聽了點頭並不急,答道:“你二師兄已是告訴我這件事,不過你體內毒已解,隻是,這下毒之人錦兒可知是何人所為?
”
當然知道!理清了昨日大腦裏亂七八糟的東西,洛錦華隻想嗬嗬一聲問候他任胥的十八代祖宗。
什麼小師妹和大師兄不得不說的故事,什麼正派邪派相殺相愛最後引出一堆肥皂劇,尼瑪你這要不是洛錦華換了一個芯子,是不是就要小師妹摔崖不死反遇貴人,一頓坎坷方知大師兄竟是與妖女有染,然後黑化,最後任胥唐鷲死,小師妹傷,待十八年後,江湖出現一名任姓男子,武功天賦極好,廣收後宮,最後發現他娘姓唐後,又惹出一頓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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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錦華眼角跳了跳,坐到洛父身邊抹了抹額頭不存在的汗,壓壓驚才道:“父親,女兒心裏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不過我最後倒是記得有一位高人幫我解了毒。”
“哦?”洛父若有所思般放下手中的茶杯,“錦兒可記得那人的模樣?”
洛父已至中年,又是一派之主,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不可謂不知,可如今正臨武林大會,高手如雲爭先奪權的時候,按理說不應當有人會千裏迢迢來我天教就會護送自己這個女兒,又聽聞二弟子說那人武功奇高,一身解毒的功夫也是不差,他隻覺驚異!
到底是什麼事才會惹得這麼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出現在天教,甚至,在他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女兒送回來了!
洛錦華頓了頓,才緩緩道:“女兒也不知那人是什麼身份,女兒莫名中毒以後,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模糊記得好似大師兄去給女兒找可以解毒的人了,可是……”
“可是什麼?!”
大堂外,一名白衣男子溫聲問道,語氣卻是隱隱透著急切,進門瞧見大堂內的洛父,行了一禮,
“師傅告罪,高倉剛至大堂,聽聞小師妹言,實是覺得此事非比尋常,故心急才急問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