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父點點頭,“無礙。”

“二師兄。”

洛錦華起身也是行了一禮,連忙被昌高倉扶起,“小師妹不必多禮,你毒剛解,要小心一些自己的身子才是。”洛錦華點頭應到,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感受著昌高倉一瞬也沒有移開的目光,微微有些皺眉。

這昌高倉怎麼回事?怎麼對這件事這麼關心?

洛錦華思索片刻,才又說道:“隻是不知大師兄找的何人,好似與我有些仇恨,後又與大師兄起了爭執,我腦子糊塗眼中一片昏暗,隻覺,好似被人推下了崖底。”

這話說得正正假假,說的是正,不過卻在無意中將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了大師兄!

“崖底?!”洛父臉色頓時一白,若不是什麼生死大仇怎會將人推下崖底,這可是連屍骨都尋不到的!更何況自家的女兒除非自己帶著,壓根就沒出過門,怎會有什麼仇人!莫不是……

瞧見洛父的神情,洛錦華算是知道此行不枉。

所謂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長成參天大樹無非就是什麼時間的問題。

“父親勿要著急,女兒這不是被人救了嗎?”洛錦華走近輕聲安慰,洛父的臉色卻還是沒有絲毫的好轉。

悶了半響,洛父命道:“高昌。”

“徒弟在。”

“你速帶兩名弟子去查明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

洛父說完又轉向錦華,溫聲道:“你呢,就好好的待在天教養養身子,如何?”

“父親!”洛錦華狠狠地皺了一下眉,“父親!這人要害我性命,我怎能不親自前去。”

“胡鬧!你身上毒剛解,現在又要鬧著出山門,你要你娘怎麼放得下心!”洛父厲聲道,

“可是,此事女兒若是不親自去,二師兄僅憑隻言片語的,要怎樣才能查出真凶呢?”

“這……”

昌高倉看著一臉為難的師傅與不罷休的小師妹,眼中一道暗光閃過,似有什麼東西醞釀而出。

“師傅,不若就讓小師妹出山門吧,小師妹這般的年紀,此去師門弟子想必都彙合了,會照顧好小師妹的。”

洛父問道,皺了皺眉,抿了一口茶才道:“罷了罷了,你去吧,切記萬事小心。”

“女兒遵命。”

而中原,

武林大會已起,這場盛會,聚集了江湖有名的各路英雄,更是請來了一些隱世的絕頂高手坐鎮,洛陽城裏早已是人煙沸鼎,人潮攢動。

一家客棧,此時正是晌午,

任胥一口飲盡身前的一碗酒,在這大堂,喝酒的吃肉的無不高談闊論,什麼今日哪派戰得哪派,什麼武功絕尖的厲害,又有些低聲嗤笑,怕是笑那說話的沒見識,什麼武功都說厲害。

這兩日都是些沒名沒聲的小派上去,真正的高手還在後麵呢!

但無論這客棧吵得是有多厲害,一處角落確是沉默得緊,幾名天教弟子瞧著不說話的大師兄,皆是對視不言,良久,挨著任胥的一名綠衣男子才緩緩道:“大師兄,我等就差沒將這洛陽城給翻遍,小師妹還是沒有找到,你看這……”

言未完,這一桌的人皆是皺眉得緊。這小師妹的身份可是掌門之女,現在是先中毒,後消失,這還有什麼心思能夠去應付武林大會。

任胥隻是不言,他當然知道小師妹在哪,那日他可是親自看著她掉下山崖的,想想一同長大的小師妹算是被自己親自給害死,他隻覺滿嘴苦澀,但又想想自己隻要在武林大會上博得頭銜,此事不敗露,自己也頂多落得個照顧不嚴的懲罰,斷斷不會影響到身名!

更何況,任胥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邪欲,如今唐鷲可是言聽必從,對自己溫言軟語,那般滋味可是……

撫平心中一陣火,任胥一臉正派,沉聲道:“我已書信一封寄予師傅,隻怕再過一兩日他就會收到,待師傅來再做定奪,這兩日我們就繼續找。”

幾人聽罷對視幾眼,也隻能點頭同意。

小師妹消失已經足足一天了,沒有用小師妹來要挾天教,洛陽城他們找了上上下下也沒有找出一點風聲,這群涉身江湖或長或短的人還真沒有遇上過這樣奇怪的事!

他們哪裏知道,這時候,小師妹已經回了天教好好睡了一覺,此時更是趕往中原的路上。而一輛前去中原的馬車上,一男一女靜坐於馬車內。

“小師妹,這燈焰可是有什麼好看,小師妹可是足足盯了它半天了?”昌高倉放下手中的書,溫笑問道,

洛錦華靜靜看著燈罩中火焰撲朔,又回頭看了看昌高倉,良久才回答說:

“我隻是奇怪此時正是晌午,怎麼二師兄就點起了蠟了。”

昌高倉不答,隻是舉了舉手中的書,意味分明。

洛錦華也是不說話,點點頭,臉上笑意莫名。

作者有話要說:拉拉~留評~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