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彭建濤囁喏著道。
這一刻,他實在沒臉見人,更說不出半天為自己辯解的話。
就像蕭天說的那樣,他要真想報複,你彭建濤能扛得住?可人家卻沒有一次對你們做過什麼,這已經算夠仁慈了吧?
朱鵬飛心裏惱火,又忍不住踹了彭建濤一腳:“對不起,你做了這麼多事,一句對不起就行了?亂七八糟沆瀣一氣,要是個普通學生,人家一輩子都被你們毀了你知不知道!”
“我……我也是被蒙蔽的啊……”彭建濤帶著哭腔道。
“前麵是被蒙蔽的,後來呢,弄到軍營去,找田應龍安排厲害的學生來加試,也是被蒙蔽的?”朱鵬飛鄙夷的戳穿。
“我……我……”彭建濤啞口無言。
蕭天瞥了他一眼,擺了擺手道:“至於昨天的事情,我也要說說。”
聽到蕭天再次開口,朱鵬飛才住口,看向蕭天。
蕭天道:“在加試結束後,我跟我寢室人一起去吃飯,因為以前從沒有在他們麵前展露我的功夫,他們從加試出來就一直誇讚。”
“這本來就再正常不過,其實就算是他們吹噓,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可張開虎那些同學,仗著自己人多,對我們冷嘲熱諷,最後更一再挑釁,讓我像對待張開虎那樣把他打飛。”
再次說起這件事,蕭天一臉的淡然:“所以,我就如他所願,把他一腳踢飛。”
“如果我真想把他怎麼樣,我有一百種方式整他,可我並沒有,而且踢的時候我也用的巧勁,他隻是當時有些疼,其實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點完全可以送到任何一家醫院去檢查。”
說到這裏,蕭天指著彭建濤:“可你們舅甥兩人,自以為掌握了我打人的證據,就想借著這件事把我開除。”
盯著他,蕭天輕聲道:“彭院長,你有沒有覺得,你們欺人太甚了呢?”
聲音雖輕,而且蕭天表情也很平靜,可這直接的諷刺,卻讓彭建濤遍體生寒,整個人抖如篩糠。
蕭天又道:“還是說,你們覺得,我拿你們沒辦法,就像案板上的肉,任你們宰割?”
“不……不……蕭天,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擺了擺手,蕭天道:“這話,你還是留著對你們季校長講吧。”
蕭天這話一出,彭建濤頓時瞪大了眼睛,驚恐道:“蕭天,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說啊……”
對於這種品性的人,蕭天沒遇到也就算了,遇到了,如果再不解決掉,難道等著他坑害更多的人?
所以,蕭天懶得再理會他,轉頭對朱鵬飛道:
“給季校長打電話,把他請過來處理吧。”
朱鵬飛心裏一驚,也被嚇到了,但這時候,他也不敢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就準備轉身去打電話。
看到他的動作,彭建濤跟瘋了似的,就去抱他的大腿:
“不不,朱院長,別打電話,我真的知道錯了,別啊……”
“滾開!”
朱鵬飛怒道,把他踹倒在地。
對彭建濤,此時朱鵬飛也氣得不輕,因為個人私憤,就這麼做,把他也拉進溝裏,怎麼能不讓他惱怒。
連蔣開剛看向地上的彭建濤,都一臉鄙夷。
他雖然被宋明遠攛掇著過來找蕭天,但那是宋明遠對他保證,這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對蕭天不僅沒有壞處,反而給教育司長治病,那更是好處。
至於之前說到對蕭天開除,那是建立在彭建濤擺出的‘證據’上麵,這樣的學生的確太過分了,他也就沒吭聲。
可他這個時候才知道,這些都是彭建濤一手‘打造’出來的。
作為學生處副處長,蔣開剛做學生工作多年,雖然不算太勤勉,但他自認為,這麼下作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欺負一個學生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就像蕭天說的,你是不是覺得人家無法反抗,就以就盡情的欺負?
欺人太甚了吧?
朱鵬飛走到桌邊,撥通了校長辦公室的電話。
作為東江大學這樣的校長,季寶文的事情太多,配有秘書。
秘書接過電話,得知是朱鵬飛有重要情況,才轉接進季寶文那裏。
“喂,鵬飛啊,有什麼事嗎?”季寶文問道。
朱鵬飛猶豫了一下,突然心裏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也顧不上什麼,趕緊道:
“校長,我們院的副院長,彭建濤,有重大違紀,需要您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