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鵬飛突然帶來的消息,也讓季寶文一驚:“什麼?”
說的時候,他下意識就站了起來。
朱鵬飛本來就有些心力交瘁,也被這一聲嚇了一跳,緩過神才道:
“校長,是這麼回事……”
說著,朱鵬飛把這件事簡要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季寶文怒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這個彭建濤,怎麼這麼膽大妄為,真是豈有此理!”
季寶文悶聲道:“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的時候,朱鵬飛還聽到他在那兒說著:“工作不好好做,這些事情倒挺有勁!”
辦公樓都離得沒多遠,很快季寶文就到了。
朱鵬飛此時已經在門口等著他,見季寶文過來,拉著他低聲道:
“校長,先別進去,我還有些事情要跟您彙報。”
剛剛在辦公室,蕭天就在旁邊,朱鵬飛有些話沒法說,隻能借著出去等校長的借口,在門外等著他。
聽到朱鵬飛的話,季寶文雖然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點了點頭,季寶文跟著朱鵬飛來走廊盡頭的窗子邊上。
“到底怎麼回事?”季寶文皺眉道。
朱鵬飛苦著臉道:“唉,校長,這件事有些棘手。”
說著,他就把剛剛在辦公室裏沒有說的,跟宋明遠有關的事情說了,包括盧浩明找人把宋明遠抓走的事情。
季寶文聽完後皺了皺眉:“能確認是這學生找的盧浩明?”
朱鵬飛一愣,隨後肯定的點頭道:
“最開始宋明遠打電話的時候,就這麼說,後來他給蕭天跪下來求饒,也是說的盧部長,剛剛蕭天自己也確認,就是盧浩明。”
“原來是這樣……”
季寶文點了點頭,但臉色卻有點沉:
“盧浩明這手伸得夠長的啊,覺得他的人在我這裏上學受到欺負,怎麼不把我這學校給拆了呢?”
雖然季寶文隻是東江大學的校長,但論級別,他跟盧浩明一樣,而且因為兩個係統,他並不怕盧浩明。
最重要的是,以季寶文的級別,就算他犯了錯,要抓也輪不到盧浩明,應該上報聯邦。
所以,朱鵬飛他們被嚇得夠嗆,但季寶文卻想的是另外的事情。
那就是,東江大學是我的一畝三分地,你在我這兒耍威風,還把我手下的院長、副院長,以及學生處副處長嚇得戰戰兢兢,這讓季寶文聽了後,心裏極度不爽。
這就像家長式思維,我的孩子犯了錯,你可以告訴我,我來教育,但你不能罵,更不能打,否則我就跟你沒完。
見朱鵬飛還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季寶文訓斥道:
“看你這點出息,有我在呢,他一個學生,還能吃了你不成!”
朱鵬飛苦笑道:“可是,我們的確冤枉了他。”
季寶文道:“先不論這件事,就算他真有背景,那也是他家裏,不是他,既然到了我的學校,有問題不向上麵反映,卻找家裏來出頭,這是把我們學校當什麼了?”
因為朱鵬飛的描述,季寶文想當然的把蕭天找盧浩明,當初是他家裏的人。
要不是蕭天姓蕭不姓盧,季寶文都會認為他是盧浩明兒子。
“是,校長。”
有了季寶文的話,朱鵬飛這才鬆了口氣,腰杆也挺了起來,不像剛才的驚惶不安。
說完後,他問道:“那彭建濤怎麼辦?”
季寶文道:“他既然犯了錯,那就按學校的規矩來處分,他又沒犯法,難道盧浩明還能找人把他抓起來?”
說著,季寶文冷哼道:“宋明遠不是我們學校的也就罷了,但彭建濤,還輪不到盧浩明管。”
朱鵬飛訕笑道:“也就您有這樣的底氣,我們在盧部長那裏,的確有些心虛。”
季寶文沒好氣道:“行了,不說這個了,進去看看吧。”
一邊往裏走,季寶文一邊道:“我倒要看看這個學生,有什麼三頭六臂,竟然能把我一個副院長嚇得給他跪地上。”
朱鵬飛跟在季寶文的身後,心裏突然有了種在外麵打架受欺負,立刻有家長過來撐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