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蔣開剛才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擔驚受怕有些杞人憂天了。
蔣開剛心中暗啐:“對啊,我又沒犯罪,幹嘛怕你,難道你盧浩明可以隻手遮天到想抓誰就抓誰?那你也得問問季校長是不是同意,真要是鬧到聯邦去,你盧浩明也得完蛋!”
想明白了這些,蔣開剛就有些無語,暗罵自己之前被宋明遠抓走嚇破了膽,事實上,根本不需要擔心。
季寶文聽到彭建濤這副驚惶的樣子,心裏惱火之餘,也有些厭惡。
但現在蕭天在這裏,他可不想當著蕭天的麵再過多的訓斥,那樣就顯得太把蕭天當回事了。
“不成器的東西!”季寶文怒罵一聲。
本來他想著不再罵彭建濤,但看著他的樣子,又實在沒法控製心頭的火。
罵完後,他才裝作剛剛看到蕭天的樣子,臉色稍微放緩了一些,但還是微沉的看著蕭天:
“這是?”
見這個時候,蕭天還坐在那裏,朱鵬飛和蔣開剛都忍不住臉沉了下來,發出鼻音,以示自己的不滿。
蕭天就是這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善惡分的很清明。
既然你季校長好大的威風,那我就等你威風完再說。
而現在,問到頭上了,蕭天也站了起來,像是剛看到他一樣,微微一笑自我介紹:
“季校長你好,我是國貿專業的大一學生蕭天。”
演吧,你演我也演。
蕭天的波瀾不驚,倒是讓季寶文突然有些驚訝起來。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別說普通學生,就算很多有來頭的學生,在自己麵前也很難保持平穩。
更何況,剛剛自己可是發了一通火,作為每一個教育工作者都要學的心理學,季寶文篤信剛剛自己的氣勢,不可能不讓人敬畏。
但他看到的,依然是蕭天平靜的姿態。
甚至,蕭天那笑容裏,似乎還夾雜有一些莫名的情緒,像是笑話,又像是看戲的旁觀,讓季寶文心裏感覺不喜。
點了點頭,季寶文道:
“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對於這件事,我會著手調查,事後會有處理結果通報,至於給你帶來的困擾,我謹代表學校向你表示歉意。”
話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蕭天一聽就明白,這是準備關起門來解決,最後再丟出來一個不痛不癢的結果。
你質疑?
不好意思,我這不是跟你商量,而是最後的結果,隻是通知你一聲而已。
不僅如此,說是歉意,但蕭天卻沒有看到一點道歉的態度,反而話裏話外透露著一個意味: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該幹嘛幹嘛去,別再惹事了。
所以,蕭天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平靜道:
“校長,既然你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就應該知道,如果我隻是一個普通學生,現在恐怕已經被他們開除了,甚至還落下一身的傷。”
季寶文聽到蕭天的話,心頭有火,但還是忍著,眉毛一挑,順著蕭天的話反將了他一軍:
“可是,你不是普通的學生,而且你現在也沒事,不是嗎?”
蕭天再好的涵養,此刻也忍不住惱怒起來:
“季校長,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個受害者,你這是處理的態度?”
看到蕭天還敢不滿,季寶文也有些惱火,沉聲道:
“我說過會處理就是會處理,而且事情是什麼樣,總不能聽你一個人的話,還要經過調查再做結論。”
說完,他擺了擺手,有些不耐了:
“行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你先回去,稍後等待通知。”
說完後,季寶文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冷冷道:
“另外,給你一個忠告,這裏是學校,別再把學校外麵的那些關係帶進來,汙染了這片淨土。”
這句話,無疑就是對蕭天的警告和敲打了。
蕭天怒極反笑:“淨土?虧你也說得出口,你不覺得……這詞不是美化,而是諷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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