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彭建濤,畢竟是學者出身,就像他說的,當了副院長後迷失了自己。
而現在,經過這一坍塌似的跌落,雖然摔到塵埃上,但也砸醒了他。
聽到彭建濤的話,劉傳偉默然。
他心裏也清楚,隻是一時間接受不了。
拍了拍外甥的肩膀,彭建濤道:“認清自己,就算以後上不了東江大學,以你的成績,回去再複讀一年,到時候不一定考不上別的好大學。”
這話,像是給迷途中的劉傳偉指了一條方向。
現在的劉傳偉,就覺得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畢竟他經曆的太少,這種打擊又太大。
而彭建濤的話,就像漆黑中亮起一盞燈,照亮了他的前程。
轉念一想,劉傳偉恍然:“也對,我隻是被東江大學開除,也不是終身上不了大學,就是得多耽誤一年。”
想明白這點,劉傳偉心裏倒好受一點,也認識到,他的性格在這次的事情占據主要原因,轉頭對彭建濤道:
“舅舅,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
彭建濤既然釋懷了,也就看開了,笑了笑道:“怎麼過不是過,大不了我辭職去做生意,畢竟以前的專業也不是白學的。”
看到他的樣子,劉傳偉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重重點了點頭。
蕭天當然不知道,這舅甥倆經過這件事,都認清了自己,也洗禮了靈魂。
第二天,蕭天就跟李仁兵他們一起去上課。
去的路上,龔思東道:
“你們聽說了嗎,昨晚上聽對麵寢室在那兒說,劉傳偉被開除了,昨晚上咱們去看迎新晚會的時候就走了。”
趙岩立刻把目光投向蕭天:“不會是因為你吧?”
李仁兵則更篤定,要說對蕭天的了解,他們三人當然數他見到的最多。
最重要的是,昨天院裏才把蕭天找過去,說要調查那個打人視頻的事情。
蕭天當時表現的很淡定不說,回來後,蕭天笑著說沒事了,結果劉傳偉卻有事了。
如果猜不到蕭天頭上,他們也白上了大學。
蕭天則笑了笑:“你們說是那就是吧。”
沒承認,但也沒否認,讓龔思東沒好氣道:
“你這算屁的回答。”
趙岩也撇了撇嘴:“說了等於沒說。”
雖然這樣,他們也知道蕭天不想說,於是都識趣的沒再多問。
隨後的時間,蕭天按時跟他們上課下課,到飯點也跟他們一起去食堂吃飯。
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每天夜晚蕭天在床上躺著練功。
趙岩和龔思東雖然吵著要跟蕭天練功,但就像之前蕭天說的那樣,他們分明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晚上不熬夜玩電腦玩手機的情況下,第二天早上可以起來,然後就跟著蕭天和李仁兵去練功。
如果前一天晚上睡晚了,那第二天早上,就別想叫醒他們了。
隻有李仁兵,一直珍惜這個機會,每天早上跟蕭天一起去練功,而他遇到不懂的就問,進步自然飛速。
之前蕭天幫他醍醐灌頂的時候,不僅把李仁兵從蓄勁初期提升道蓄勁中期,而且還是蓄勁中期穩固的境界。
而在那之後,軍訓又進行了半個多月,再加上最近也過了幾天,二十天的時間,李仁兵在蓄勁穩固的基礎上,又有了提升。
不僅李仁兵欣喜,蕭天也感到滿意,看出李仁兵的確是練武的料。
當然,這一周裏,蕭天也跟錢嘉麗約著,到秦小寧的店裏吃過兩次飯。
因為秦小寧死活不收錢,讓錢嘉麗詫異,然後就問蕭天,蕭天卻隻笑笑不說話,把錢嘉麗鬱悶的要死。
最後錢嘉麗直接上手掐蕭天,裝作惡狠狠的模樣:“你說不說?”
蕭天哭笑不得,隻好笑道:“我去過醫院,幫小寧姐治療她母親,小寧姐因為感謝我,所以不收錢。”
這個說辭,打死錢嘉麗也不相信,反而狐疑的覺得,這兩人有事瞞著自己。
本來她還懷疑兩人是不是談上了,但錢嘉麗怎麼看,又覺得兩人不像是談戀愛的感覺,這就讓她感到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