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撞,好嘛!不疼的傷口都開始泛疼了。
但玄空似乎全然毫不知情,繼續抱著秋月,臉頰埋在她的肩窩裏,大口大口汲取她的清香。
秋月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想要掙紮,卻又害怕傷害到玄空,“你放開我,快點!”
“不放。”玄空說。
“你快點放開我,等會兒來人了!”秋月繼續喊。
“就不放。”玄空此刻固執近乎像是一個孩子對糖果的偏愛,無論秋月怎麼掙紮怎麼喊,玄空就是死死的抱著她,就是不放開。
氣的秋月紅了臉,但也不敢打他,隻能任由他抱個夠。
但這樣的結果就是,玄空一身的傷幾乎都開始流血了,傷口被崩開,血染紅了秋月的全身,玄空卻不自知,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一陣發暈,眼前一陣一陣泛黑,然後,就赤裸裸的暈過去了。
秋月那個被嚇的,扯破了嗓子喊著,眼裏又含滿淚水,這幾聲叫喊,不禁招來了在外出診剛回來的何子尚連顧清言也招來了。
何子尚雖然看見秋月有很大程度上不想去給玄空看病,而是拉著秋月關切詢問一番,然後在給她開幾副安神藥方子,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但礙於那邊還有個作死的病人,何子尚匆匆看了一眼秋月就連忙跑去給玄空重新包紮傷口了。
顧清言在看見秋月的一瞬間,差點沒把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如同玄空一般不安的喊了一聲:“秋月?”之後,看見秋月真真實實站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還哭的一塌糊塗。
顧清言尖叫一聲,撲上去抱住秋月就是一頓哭罵:“你這個壞蛋,你去哪兒,你怎麼都不和我報個信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知不知道我差點都又殺人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你沒事你不知道給我們給句話的嗎?好讓我們安心啊,我們也好去找你啊!你這個壞蛋,壞蛋……”
顧清言一邊罵,一邊哭的不亞於秋月,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失而複得的心情或許誰都會懂吧。
主仆二人哭的跟全世界都沒了,就隻剩下她們兩個似得既視感。
等二人冷靜下來後,顧清言淚眼婆娑的看著她,沙啞著嗓子對她說:“秋月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秋月一愣,為什麼每個人開口第一句話,都是對不起,隨即又聽到顧清言有些急切的說:“我以後再也不使喚你了,每天早上不用你喊我就起床,我自己梳頭,自己洗臉,我求求你,原諒我吧,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好不好?”
秋月又是一愣,隨即又開口笑了,對著顧清言那惴惴不安的心情道:“姑娘,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以前姑娘沒有來國師府的時候,我常常被人欺負,被管家打罵,但自從姑娘來了,就沒有人敢欺負我了,我感謝姑娘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姑娘呢?”
“還有,那一剪刀是秋月自願為夫人擋下的,我知道姑娘氣急了,無法理智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