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一大早上一直看著我,目光都不曾離開過一分,似乎是想要將我吃了一般,原來他是在擔心我啊!”顧清言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
顧清言和秋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然秋月開始變得支支吾吾的,猶豫了半天對顧清言說:“姑娘……那個……你現在還感覺有什麼不舒服嗎?”
顧清言詫異的搖搖頭,“沒有啊,就是剛起來的時候頭有點疼,其它都沒事了,怎麼了?你這吞吞吐吐的樣子?”
秋月忽然變了一張八卦臉,做賊心虛般的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後湊到顧清言耳朵便道:“昨天那個大夫說,說你常常睡覺可能是……有喜了!”
這話一出,顧清言險些給秋月跪下,嘴裏剛喝進去進去的一口茶差點都噴出來,強迫自己咽下後,又咳嗽個不停:“咳咳咳咳……”
秋月連忙給顧清言順氣,一邊拍打她的背,一邊說:“姑娘你慢點,怎麼嗆著了!”
“咳咳咳……這大夫怕不是個山村野夫被玄空扛過來充數的吧!咳咳咳……”
顧清言簡直感覺到匪夷所思,看著秋月那一張八卦臉,忽然很想殺了那個大夫!
“不是不是,人家可是正規醫藥鋪子的大夫,其實這話倒是沒什麼可信度,畢竟姑娘是個直到分寸的人!”秋月拍著馬屁。
顧清言挑挑眉頭,道:“知道便好,隻是此事萬不可傳出去,不然,我的名聲可算是毀了。”
南門晉常常出入自己的房間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國師府的人似乎都理所當然的知道。
當初顧清言被南門晉帶回來不過就是給自己找找樂子的,但若是懷孕這個事情傳出去,怕就不是找樂子那麼簡單了!
顧清言眯了眯眼睛,秋月連忙保證,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這時,南門晉回來了,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汁水,秋月連忙識相的出去。
南門晉沒有理會,徑自將那一碗藥端到顧清言麵前,然後拿起勺子作勢要喂她。
還貼心的放到嘴邊吹了吹,瓷勺遞到顧清言嘴邊,低聲道:“來,喝了。”
張嘴喝下,滿嘴都是苦澀的藥水味兒,苦的顧清言皺起了鼻子。
南門晉又舀了一勺放到她的嘴邊,顧清言卻直接將碗從南門晉的手裏奪過來,將裏麵的藥汁溫度吹的差不多了。
然後咕嘟咕嘟一飲而下,頗有些壯士喝酒的氣勢,喝完以後,又倒了好幾杯茶飲下,衝淡嘴裏的苦澀味道。
南門晉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低聲問:“不苦嗎?”
顧清言吐吐舌頭:“苦啊,很苦!”
“那你為何還喝的這麼急?一點一點喝下去不是更好?”南門晉說著,將瓷碗收了起來,喊了一聲秋月叫她端下去。
顧清言擺擺手,“苦是很苦,但對於我來說,這點苦已經不算什麼了,武寒山上的時候,我就常常和師父研究醫術,這樣的藥水不知喝過幾碗呢!”
顧清言說著,神色有些眉飛色舞,似乎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樣,隨後又道:“而且啊,照你這種喝法,就如同那給罪大惡極的人執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