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晉閉眼掐掐鼻骨,隨後便在床邊坐下,喃喃道:“庸醫……”,但聽到那老大夫說沒事兒,南門晉的心繼而也放下了。
又忽而想到“有喜”兩個字,南門晉怵怵眉頭,又不自然的鬆開。
看著顧清言有些蒼白的小臉,心底忽而衍生出一種想法:或許……會很不錯。這麼一想,又有些渴望。
嘴角挑起一抹微笑,南門晉躺在顧清言身邊,高大的身軀一趟上去床就顯得很狹窄,南門晉抱住顧清言,靜靜的感受她的體溫。
顧清言這一覺,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可是把南門晉給擔心壞了,一晚上沒有睡,銳眸底下有著淡淡的倦意。
顧清言一醒來時,就看見南門晉隱隱生著氣的麵容死死的盯著自己,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敲敲混沌的腦袋,顧清言的小臉兒皺成了一團。南門晉看著有些心疼,低聲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顧清言點點頭,小胳膊摟住他的脖子,低低的在他耳邊細語撒嬌道:“好疼……”
南門晉順勢將她撈了起來,抱在懷裏,昨天下午吐血的場景似乎還心有餘悸,無聲的抱緊了她。
顧清言跨坐在南門晉的懷裏,整個人都被抱的緊緊的,似乎感覺到了南門晉的一些不同尋常,顧清言便繼續撒嬌:“我頭疼……”
“沒事兒,大概是睡得太久了,等一會兒就不疼了。”南門晉有些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顧清言微微點頭,隨後便更加緊的摟住了南門晉的脖子。
兩個人膩歪了一會兒後,顧清言便下床活動活動,睡得自己都快要生鏽了。
南門晉便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顧清言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坐在榻上的男人偶爾應付一兩句,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她的身影。
“可是,好奇怪啊,上次那個場景真的很真實,我連你的體溫都感覺到了,為什麼那個是個夢呢?但這次睡著了似乎真的隻是睡覺,沒有做任何夢,也沒有看見任何人,這到底是為什麼?”顧清言走走停停,一雙秀眉杵的很緊。
南門晉不語,隻是盯著顧清言愁眉苦臉的樣子,半晌後才說:“別想了,或許隻是個夢魘,不過是你的印象很深刻罷了。”
顧清言點點頭,聽話的不想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南門晉似乎隱隱的在擔憂什麼?這種感覺很強烈。
南門晉去給顧清言熬藥了,顧清言讓秋月去,可他非要自己盯著才肯,這個男人固執起來真的可怕!
顧清言問秋月:“昨天我睡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秋月抿嘴猶豫了半天,然後抻長了脖子,見南門晉走遠以後,才賊兮兮的將顧清言拉倒桌邊坐下。
然後道:“姑娘昨天睡過去以後,吐了一口血,可是怕大人給嚇壞了呢!”
秋月此刻說起來還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顧清言皺眉道:“吐血?”
秋月點點頭。
“難怪,他一大早上一直看著我,目光都不曾離開過一分,似乎是想要將我吃了一般,原來他是在擔心我啊!”顧清言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