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怕的咽了一口口水,玄空帶著嚴謹珍這個幫倒忙的老頭走了!
而房間裏的南門晉和顧清言膩歪了一會兒,南門晉就起身整理好散亂的衣裳,叫秋月進來給顧清言拾掇。
半個時辰後,顧清言終於是收拾好了,即便小臉兒皺成了一團,很委婉的表達自己不想去,但南門晉的態度還是頗為強硬的帶她上了馬車。
秋天的早晨是很冷的,顧清言的鼻尖都被凍的通紅。
等二人到的時候,祭奠大禮還未開始,大禮是在偏殿的璿塵殿舉行,大內皇宮裏裏外外坐滿了人。
皇上自然而然坐在最高位,隻不過這次是跪在蒲團上,麵前是皇太後的牌位。
原本這些事情都是要在皇陵那裏舉行,可是程昭義卻不知發了什麼瘋,非要在璿塵殿舉行,並且昨日連夜將皇太後“請”了回來,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富麗堂皇的大殿內,最上端是皇太後的牌位,下麵是一塊嶄新的蒲團,是程昭義跪著的地方。
分列兩旁的是依次是按照從大到小的官宦,也是蒲團,身上皆是嶄新的紅色官服或青色官服,烏紗帽也是一絲不苟的。
程昭義的身後盤坐著三位高僧,皆穿明黃色的袈裟,人手各一串貔貅佛珠。
微閉著眼睛,嘴裏念念有詞,身後依舊是三位和尚,諸如此類,一直到三十三位。
三十三位的後麵是身穿青色長袍的小和尚,跪在蒲團上,手裏皆拿著一串沉香佛珠,恭敬的跪在蒲團上,低垂著頭,嘴裏依舊念念有詞!
比起整齊劃一的高僧,旁邊的官宦們的坐姿皆有些散漫,由於時辰未到,程昭義還未來,大禮還未開始。
顧清言一進去就看見這麼大的陣仗,不禁咂舌,那簡直是人山人海,壯麗的很啊!
南門晉依舊是一身黑衣,而顧清言也很和事宜的穿了一身青色裙子,雖說樣式和他們不一樣,但好在沒有穿一身比較惹眼的衣服,混在人群中也不一定有人能看的出來,心底暗暗得意。
南門晉是國師,自然是要到裏殿裏去的,而放眼望去,皆是一個個陽剛男兒,而顧清言一介女子實在是不好到裏麵去。
南門晉卻似乎毫不在意一般,拉著顧清言直直往裏走,顧清言連忙拉住他,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的道:“我一個女孩子實在不好到裏麵去,要不然我就在外麵隨便找個位子坐吧。”
南門晉皺皺眉頭,顧清言以為又要費半天的口舌去說服南門晉。
卻沒想到,他猶豫了一會兒居然答應了,但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大禮完畢以後,我們會去前殿彙合,你到時候便乖乖待在這裏不要動,我來找你,知道嗎?”
顧清言點頭如搗蒜,南門晉摸摸她的頭發,繼而往裏繼續走去,玄空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顧清言鬆了一口氣,目光所及之處,便有一個空位,可那裏似乎有人了,上麵有著褶皺。
顧清言皺皺眉頭,轉身向身後看去,就見最尾處就有一處空位,似乎沒有人,連忙撒歡兒往那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