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言滴溜溜的轉了轉眼珠子,明明麵上還是一個小女兒的模樣,但蘇墨竹卻覺得,顧清言如同一隻狐狸一般,狡猾極了。
也忽然在心底感覺到自己確實低估了顧清言的聰明程度,有些人呐,在麵上如同一隻小白兔一般單純可愛,可心底啊,卻住著一隻小惡魔,算計起人來可不手軟。
蘇墨竹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顧清言伸伸懶腰,哀歎一口氣,看來自己的冊封大典實屬不能平平靜靜的過了。
……
國師府。
南門晉這幾日受了風寒,感冒有些嚴重,此刻的他正坐在書房裏,身上披著一件大衣,埋首與公務。
“咳咳咳咳……”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咳嗽的聲音,麵色蒼白成連同唇色都沒了血色。
玄空時不時偷瞄一兩眼,看看自家主子的情況到底如何,若是咳嗽了,便立即吩咐人添上剛熬的的冰糖雪梨,溫度剛剛好,喝起來也不燙口。
這服務程度好到不止一點半點了。連秋月都自愧不如。
半晌後,一個暗衛悄無聲息來到玄空的身邊,將一封信塞到玄空的手裏的隨後便離開了。
玄空也不感覺到奇怪,因為這信並不是什麼絕對機密,而是安排在顧清言宮裏的“間諜”寫來的。
可能對於玄空等人可能不重要,但對於南門晉來說,每日等的就是這一封信。
玄空悄聲進入,將信放在南門晉的手邊,低聲道:“主子,那邊來信了。”
南門晉低低的應了一聲,立即放下手中的筆,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
一行一行看的極為認真,忽然南門晉眼底有了一絲笑意,玄空瞧著,心底暗喜,或許這幾日南門晉能夠睡個好覺了。
半晌後,南門晉眉頭又開始緊鎖,玄空看著又不是滋味了,一顆心忽上忽下的,很是難受,便大著膽子多嘴了一句:“主子,什麼情況?”
南門晉將信紙緩緩折起來,低聲道:“她要的那些個東西用來做了個風鈴,很好看。”
玄空心底奇怪,南門晉有沒有見過,他怎麼知道很好看,但麵上還是笑嘻嘻的拍了一句馬屁:“那這麼說來,這風鈴肯定是送給主子的了,來求和了。
南門晉聽完,看著玄空笑的一臉狗腿的樣子,當即就道:“看來送給我的幾率不大。”
玄空:“……”
南門晉依舊皺著眉頭,臉色沒有什麼起色,忽然又說了一句:“蘇墨竹來見她了。還很是相談盛歡,蘇墨竹不是被程昭義派去南邊了嗎?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玄空道:“南邊這次洪水發的很是嚴重,怕是太尉沒了法子,回來求救程昭義了,可能就是這幾日回來的。但他為何不直接寫書信呢?這一來一去的多麻煩。”
玄空皺著眉頭說出心底的疑惑。
南門晉嗤笑一聲:“這還用想,昏君就是昏君。”
南門晉這麼一說,玄空當即便也想開了,或許西夏的皇上真的該換一換了。
不顧蒼生生死之人,做這個位置也不會長久的,即便他有在硬的後台,總有一天會失去民心的,一旦失去民心,那等待程昭義的便是陰曹地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