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義喝的微醺,挺著肚子站起來,不悅的喊道:“何事喧嘩!今日可是重要日子!”
門口的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進來通報,:“回皇上,是戲班子裏的人,他們說有冤情想要上報,奴才們攔著不想讓他們進來,他們便開始在門口鬧,實在是攔不住啊!”
顧清言起身,對著程昭義行了行禮,語氣柔柔的道:“父皇,既然他們有冤屈要說,不如就讓他們說罷,兒臣無事,若是能夠幫他們結了冤屈,那兒臣才高興呢!”
此刻的顧清言心裏一個勁的忍住想要嘔吐的心情,真不知道程芸如是如何做到日日這樣裝模做樣的。
眾人聽了顧清言的話,心思各異,有些男的感覺:哇!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子!
有些不懷好意的人聽了:賤人!
程昭義和程芸如就是其中的代表。
顧清言微笑著看著程昭義,那微笑裏透露著:父皇一定會答應我的!
果然,程昭義大手一揮,立即道:“宣上來,讓朕和公主聽聽是如何的冤屈!”
顧清言心底暗暗得意,麵上不動聲色,蘇墨竹露出讚許的目光,和顧清言對視一眼,顧清言俏皮的眨眨大眼睛。
戲班子上的人都被宣了進來。
程昭義便問:“是何冤屈,細細道來。”
那些個人俯首跪著,其中一男子戰戰兢兢的道:“啟稟皇上,草民有大事稟告,還請皇上恕罪。”
“嗯,說來便是。”
顧清言也同程昭義一起坐下,準備細聽。
“謝皇上,草民今日不遠萬裏前來,就是為了求皇上能夠救一救草民的家鄉。”
那男子不抬頭,聲音卻意外的洪亮,這話一處,眾人都麵色各異,有些聰明人心底已然有了著落。
今日這些人來,可是當眾給程昭義難堪的,怕是少不了一場戲要做。
程昭義微微杵著眉頭,,心下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也不好意思就這樣駁回,便繼續問:“你的家鄉出了何事?”
“回皇上,草民的家鄉在南邊,那裏常年發洪水,以往都是朝廷撥些銀子下來便可以解決,但今年夏日是多雨季節,現如今,洪水幾乎淹沒了整個南邊,山體滑坡,死傷無數啊!求求皇上救救草民的家吧,草民的家人死的死,傷的傷,有些被大水衝走,至今下落不明啊!我的孩子才四歲啊——”
男人說到動情之處,不禁有些激動的抬起頭來,爍爍的流下眼淚。
聽的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有些心軟的婦人也開始跟著細細哽咽。
顧清言的眼眶也泛了紅,許是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吧。
但程昭義的臉色越來與難看,幾乎可以稱為鐵青。
l“嘭!”程昭義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時間叮當亂響,大殿內寂靜無聲。
“要哭就給我滾出去哭!!!”一聲怒吼響徹整個乾安殿,這樣的程昭義顧清言還是第一次看見。
忽然感覺,在他喝了酒的情況下提出這樣的要求似乎很不理智。
下意識看了一眼蘇墨竹,卻見對方對顧清言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