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林伯按照我的吩咐,將今天上午所有接觸過大床的下人集中起來打掃主人臥室的衛生。
這個私下動了手腳的仆婦因為心中有鬼,手上雖然忙著幹活,卻老是忍不住偷偷去瞅房中那張大床,這哪裏瞞得過林伯的眼睛?
更何況她本來就在我的重點懷疑對象當中,屬於我讓林伯特別關注的幾個仆人之一。
那個搞鬼的仆婦被幾個健壯的保鏢合力擒下之後,腦袋瓜卻突然間開了竅。
她意識到我們手中並沒有確鑿證據可以給自己定罪,剛才那一切隻不過是我們合夥演戲詐她。
於是這人就坐在地上大哭大鬧起來,不住口地喊冤,說自己根本沒往大床上抹過東西,看來是要抵死不認了。
我實在懶得跟她繼續廢話,於是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然後走到大床前用刀子在上麵輕輕刮了刮,接著轉身走到這個仆婦跟前,舉著刀子對她冷笑一聲。
“大床上究竟抹了些什麼,想必你比我還清楚。不妨告訴你,這東西見到血立刻就要發作,之後會讓傷口嚴重潰爛,傷口周圍的肉會一塊接著一塊地掉下來!一會兒我就從你身邊經過,然後我‘一不小心’在平地上絆一跤,又‘一不小心’將這把小刀插在你的大腿上……放心吧,隻要你沒在這張床上搞什麼鬼,這麼小的一個傷口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林先生會找全嘉義最好的醫生來給你治療傷口,然後再給你十萬台幣的營養補助,而我也會因為誣蔑了你的清白,額外賠償給你五十萬台幣的名譽損失費。”
“無需賢弟破費,林某自家出一百萬!”一旁的林先生眼內噴火地盯著這個仆婦,咬牙切齒道。
我聞言哈哈一笑:“林大哥真是大方之人,那麼各單位注意了,我馬上就要摔了。”
那仆婦眼看我舉著刀子“嘿嘿”奸笑著衝自己走來,嚇得再也偽裝不下去,從地上爬起來接著“咕噔”一聲跪倒,衝著林先生連連磕頭,同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將一切內情來了個竹筒倒豆子。
原來這個仆婦早年喪夫,獨自拉扯孩子長大。哪承想孩子長大之後不學好,整天在外邊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還染上了賭癮,三天兩頭地偷家裏的錢出去賭。
大概在半年前,有一幫混混打扮的人找到她家門上,劈手扔下一張照片,在照片上,她的孩子脫光了衣服,雙手被人反捆在一根立柱上。
那些混混聲稱這小子欠了它們大筆賭債無法償還,於是就來找這個仆婦,讓她出錢替自家孩子還債,否則它們回頭就要砍下這小子的手腳。
這仆婦雖在林家傭工,但掙的也隻是普通薪水,那些混混索要的卻是個天文數字。
那仆婦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來,隻能苦苦哀求它們放她母子二人一條生路。那些混混恐嚇了半天,見她確實拿不出錢來,隻能鬆口說你既然沒錢,那就跟我們回去見見老板,看老板能不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那仆婦被逼無奈,隻好跟著那幾個混混去見了它們的老板。
而這個幕後老板正是秦沁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