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國笑著說道:“瀚海別這麼說,什麼赤腳醫生比不得我這種出身的。你這話可是有著很大的歧義的。我這些年也認識了一些與你父親一樣的醫生,這些醫生雖然沒有什麼正規執照,但是自由學醫,這醫術也是讓人不能小覷的。倒是叔有點浪得虛名了。”
徐衛國如是說著,微微搖頭,顯然這徐衛國也是一個低調的人。
許瀚海嗬嗬一笑,對著徐衛國道:“叔您可真是高風亮節,來,這一杯酒,瀚海敬您的高風亮節。”
許瀚海在徐衛國說話的空當兒,已經拿起酒瓶,給徐衛國添了一杯酒。
聽著許瀚海的話,徐衛國心中也是很高興的。徐衛國本人低調不假,不過這不是代表徐衛國本人不喜歡聽別人的誇獎之詞。而徐衛國醫術了得,資曆也足夠,這種近乎拍馬屁的話落在徐衛國的耳中,更像是大實話,更是得他歡心。
徐衛國笑著搖搖頭,不置可否,拿起了酒杯,與許瀚海又喝了一杯。
“偉侯啊,你這個小侄子,可非池中物啊!”一杯酒落肚,徐衛國對著張偉候格外感慨的說道。
“哈哈,瀚海娃兒要是不上道,偉侯臉皮縱然是再厚,也不能往你老哥這兒找麻煩啊。”張偉候對許瀚海的表現也很驚訝。許瀚海雖然隻是一個年不過二十的年輕人,但是這為人處事,言談舉止上麵,能做到麵麵俱到,這是很多年輕人都欠缺的。張偉候心中甚至在想,要是論這精明的程度,隻怕許瀚海比自己不知道強到哪裏去了。
這娃兒平日裏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但卻沒想到是個如此精明的人。這麼一來,這事兒就好辦了。其實在叫徐衛國來之前,張偉候的心中也在打鼓。他知道許瀚海的性格實在是太老實了,就算是給他個機會,以他那性格想抓住也很困難的。不過沒想到,許瀚海今天倒是給了自己一個驚喜。想來這事兒自己在撮合撮合,也就差不多成了。
張偉候笑著說著,繼續道:“衛國啊,你別看這瀚海沒啥子出彩的地方,但等你真正的接觸起來,你就知道這娃兒的厲害之處了。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我今天請你老哥千山萬水的跑過來一趟,就是想讓你給這娃兒謀個差事,衛國你覺得這娃兒能在你手下勝任嗎?”
張偉候開門見山,徐衛國聞言,微微沉吟一下。張偉候也不著急,笑著拿出一包煙,散給徐衛國和許瀚海一根。許瀚海知道,張偉候這是給自己獻殷勤的時候。他也不客氣,翻兜兒拿出一個打火機,笑著給徐衛國點著煙。徐衛國回過頭,雙手捂住火兒,讓許瀚海給自己點著煙。
徐衛國一口煙氣入肺,輕輕從嘴裏吐出來。看了一眼許瀚海,又看了看張偉候,而後笑著說道:“既然偉侯你都開口了,我要是不給你個麵子,那豈不是對不起你了?正好,我們院裏最近也在招收護工,如果瀚海不介意,可以先過去試試,要是做得不錯,這前途自然是沒得說的。”
“哈哈,我就知道衛國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來來,衛國,這一杯我替我那大兄弟和瀚海娃兒敬你。”張偉候見大事已成,格外高興,給徐衛國添上一杯酒後,嗬嗬笑道。
“舉手之勞的小事,何足掛齒?”徐衛國渾然不在意,笑著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叔,這杯是我敬您的,感謝叔您對我的栽培之意,瀚海他日有所成就,必定感激不盡。”許瀚海也很高興,雖然他有一身的高超醫術,但要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平台給他發展,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是好。在許瀚海最困的時候有人送來了枕頭,許瀚海還不得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