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絕望的夢(1 / 2)

許瀚海轉身去拿簸箕掃把:“做了一個絕望的夢,稀裏糊塗的把碗給打了。”

張芬快他一步拿過簸箕和掃把,動作麻利的去把廚房一直溫著的藥和粥又端了過來,放在許瀚海麵前:“瀚海哥,我來收拾,你把藥喝了。”

張芬不等他反對,就轉身去把地上收拾幹淨,又拿外麵的拖把將地麵的粘稠清理,許瀚海拉過她的手,這才平複了一下心情,調笑她道:“好一個賢惠的好媳婦。”

“瀚海哥!”張芬臉上發燙,拿著簸箕轉身,含羞道:“快吃吧,我,我去倒了。”

門被打開,外麵的雨絲成幕,許瀚海怔怔的看著張芬離開,這樣水靈靈貼心的媳婦,怎麼也比顏如玉好吧?為什麼就忘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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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沉,微雨連山,周靈兒與江淑琴各撐了把傘,沿著山路泥濘裏麵走了大半天,方才尋到山上的木屋。

此時陰雲暗積,山上的溪流彙聚,從高處斷崖落下,仿佛形成了瀑布般,時有被雨水衝刷下來的泥沙碎石,更是與溪流水發出“嘩嘩——”的傳裂空響聲。

山風卷著雨,怒急的帶起林子裏麵的樹葉颯颯聲,周靈兒的風衣一路走來,已然半濕,可是她卻全然不曾注意,隻是小心翼翼的抱著懷裏的一隻箱子,防止被雨打濕。

上官兩兄弟早就已經等在了木屋裏麵,一人站在門口,等著來人,一人滿屋子亂轉。

“嘭”的一聲,有誰撞開門,兄弟兩眼睛都是一亮。

周靈兒的人未到,聲先到:“什麼叫做不見了?”

一直站在門口的上官文彬看了一眼江淑琴,點了個頭算是招呼,而後問周靈兒:“東西帶來了?”

江淑琴一路是跟著周靈兒來的,第一次走的身上雨水、泥巴的這麼狼狽,卻依舊保持著江家人優雅的風度,不急不慢的問:“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會不見了?你們確定不是她自己有事先離開的?”

“我們確定她是被人帶走了。”上官文治笑麵狐狸一隻的人,現在也有點維持不住那份氣度,有些氣急敗壞的說著:“就連喬叔也不見了,屋子裏麵沒有打鬥的痕跡,可是靈兒你看這個。”

周靈兒錯愕的看著上官文治手裏的東西,一把搶過來:“手表?姐不可能把這個丟了的,上麵有指紋鎖,別人打不開的,是姐自己打開的?提示什麼?這裏就隻有喬叔和姐……喬叔?”

上官兄弟兩都是懊惱,原來以為喬叔在這兒十幾年,是元老級的忠心人物了,卻不曾想……

上官文彬看了看江淑琴道:“小丸子還在屋裏,之所以請江小姐過來,就是希望您能將小丸子先帶走。”

不管怎麼說,江家人也算是小丸子的親戚,而且靠山市這一帶是江家人的勢力範圍之內,可以確保小丸子的安全。

江淑琴是這屋子裏麵此時最為鎮定的人,道:“這個自然,我也是小丸子的姑姑,靈兒,你還能不能追蹤到她身上下落?”

周靈兒咬住下嘴唇,將一直抱在懷裏的箱子放在桌上,而後打開,裏麵是一台十四寸的筆記本模樣的東西,卻又不是筆記本,這是聯絡著衛星的追蹤儀,以及一整套大大小小的信號聯絡和追蹤器的定位。

一邊快速的將東西進行組裝,周靈兒無奈的說:“這兒是山地,本身就沒有信號,就算現建一個暫時的信號塔也不一定能夠覆蓋到追蹤範圍,我先試試,如果是喬叔一個人的話,這樣的下雨天,應該不會離開的太遠,除非是有人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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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芬看著許瀚海把碗裏的粥都喝了,不由的催促他喝藥:“瀚海哥,你不能耍賴啊!”

許瀚海喝了一口,苦的皺眉,看著張芬問:“芬兒,你是不是在裏麵加黃連了啊,真苦!”

其實藥都苦,許瀚海也不是接受不了,隻是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姑娘水汪汪的眉目,忍不住的就想要逗逗她。

張芬走到許瀚海的身邊,看著他碗裏黑褐色的藥汁,看著就苦,忍不住皺眉,卻還要給自己辯解:“沒啊,我就是按照你給我的藥丟進去熬得,可能是時間長了一點吧。”

許瀚海睡了多久,這藥就在小爐子上麵文火悶了多久,現在看看鍾,都快要吃午飯了。

張芬美目一轉,笑嗬嗬的道:“瀚海哥,你可不能嫌苦,要知道良藥苦口利於病。”

說著開始給許瀚海掰著手指頭,數落許瀚海從小到大給開出來的苦藥,還騙張芬說是不喝就會死,嚇得小張芬還哇哇大哭,這麼丟臉的糗事張芬自然不會再提,隻是把以前許瀚海拿來勸自己的,統統說了一遍,頗有些揚眉吐氣。

看著張芬得意的揚著眉毛,那小模樣,靈動許瀚海心裏癢癢的。

“總之這藥一定要喝!”張芬神氣的甩著小手,剛說完就被許瀚海拉住了,男子的氣息霸道的不容許張芬躲閃的襲來,張芬一愣神就被嘴裏濃濃的苦澀滋味給嗆了一下,猝不及防的一等許瀚海鬆開,就捂著嘴巴,可惜進入喉嚨口的藥汁已經吐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