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薛凱的人品實在是太爛了,又或者是這裏的警察還沒有泯滅良心,許瀚海在看守所裏麵的日子並不像前世人們傳說的那樣,有著警察暴力。許瀚海在這裏的日子除了不自由,倒沒怎麼受到傷害。
這已經是他在這裏的第二天了,許瀚海凝望著那湛藍的天空,天馬星空的想著,張芬是不是還在學校裏麵上學呢?王素芳見自己沒回去會不會擔憂?京城裏的那個人,會不會偶爾想到他?
許是許瀚海眼裏那想出去的想法太重了,看守所裏的看管員揮著個木棍道:“嗨嗨,看什麼呢?”
許瀚海被這聲嗬斥驚了一下,回過神來,無奈的瞥了一眼那個看守員,好像他真會跑了似的。
他就是想跑,那也得看看這是什麼地兒啊?跑出去再被抓回來,那不就是罪上加罪嗎?這種傻子才幹的事情,他許瀚海才不會去做呢?
估計是今天看守員的心情好了,許瀚海這樣在他眼裏極其挑釁的一眼居然沒能挑起他的任何興趣,見許瀚海自己回到了安全界限,他也就不再管許瀚海。一旁優哉遊哉的拿著自己的小播放器哼哼的哼起了歌。
“兄弟,怎麼進來的?”許瀚海正無聊呢,就有人來搭話了。
許瀚海看了那人一眼,對方也是個年輕人,十七八歲左右的年紀,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許瀚海想,許瀚海想到了張芬,張芬也是這個年紀,卻比這個小年輕好多了。
不對不對,怎麼能拿這小子和張芬比呢,張芬那是天上的一朵白蓮,這小子明顯就是地球上的一塊廢料。
你瞧瞧,男孩子居然打起了耳洞!你看那穿的,真以為自己是個嬉皮士呢,那是乞丐裝好不好?這小子要是拿個碗上街絕對的有人往裏投錢。
小小年紀不學好。
“看什麼看呢?以為自己穿的一表人才的就是個好人啊?”許瀚海眼裏的指責之意太明顯了,那小青年有些窘迫的超他嚷嚷,仿佛覺得自己身上的不自在就會少了很多似的。
“你也不過是個年輕人,怎麼學的這個樣子?”想到張芬,許瀚海稍微柔和了點。
“嘁,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好人啊,好人能進這兒來?”小年輕人不屑道。
這倒是,許瀚海從不認為自己是壞人,可也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所謂好人與壞人如果僅僅隻是用法律來區分那也太籠統了,許瀚海不想糾結自己是好還是壞的問題。
時至今日,他仍然覺得某些行為是不對的,可是在那時為了能和顏如玉在一起,他也不是在整日整日的設計害人嗎?
“我不認為自己是好人。”許瀚海感慨。
沒想到這句話小年輕人倒是挺驚訝的,顯然是沒想到許瀚海能這麼爽快的承認。
突然,小年輕笑了,吊兒郎當的混混模樣不在,一瞬間就轉變成了個書生,這變化速度讓許瀚海想到了某絕技——變臉!
“哈哈,兄弟你太逗了,哎呦喂,太搞笑了兄弟。”小年輕笑的前仰後合,完全沒想過這裏是什麼地方,他這麼放肆的大笑會不會引來看守員重點關注。
“小兄弟,聲音小點兒吧。”許瀚海不得不提示道。
小年輕完全不在乎,揮揮手,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怕什麼,他們才不管我們笑成什麼樣呢。”
也是,就小年輕這個樣子旁邊早有人過來看看什麼情況了,可就愣是沒見過一個看守員來看過。
突然,許瀚海想到了一個可能,試探性的問:“你是不是經常性的這麼發神經病?”
‘嘎—’笑聲戛然而止,小年輕沒想到許瀚海會這麼問,翻了他的大白眼,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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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所長,你看這個事情也不是個什麼大事兒,您就看在那孩子初犯的份上教育教育他得了。“徐衛國今天一早就被自家女兒從床上拉起來了,他昨晚上剛剛進行了個手術,正累著呢。
“徐老弟,你呀,先回去好好歇歇,這查案子,他得有點時間。”一禿頂男人勸說著徐衛國,他可是見到了徐衛國眼下的青影了,累成這樣還來為這小子求情,張所長想著他們的關係估計不一般。
可就算是不一般那又能怎麼樣呢?徐衛國和那位比起來,孰輕孰重,張所長還是明白的。
“張所長——”
徐衛國還待說些什麼,張所長就揮揮手打斷了他:“徐老弟,你就安心吧,這個案子啊,上麵很重視,你呀,就不要操這個心了。”
說實話,要不是這個徐衛國和他交好,他也不會這麼暗示他了,這可是上麵交給他的,特別任務,他半點麵子可都是不能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