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你是幹啥的?”肖方說著給劉混倒上了一杯酒然後繼續說道,“你甭看我被別人兒攆得跟孫子似的,但是走南闖北這麼多時候,看人的眼神兒還是差不了。我瞅著你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哈哈,哪是啥不簡單的人物,不就是個農村漢嘛!”劉混笑著對肖方說道。
肖方正想接口的時候,應南紅笑嗬嗬端著菜上來說道,“你聽他呢!他可是能耐大得很的能人!”
“啥能耐?”肖方頓時就來了興趣,他走南闖北跟貨郎似的,除了推銷自個兒產品也要注意其他的方麵,尤其是能人異事。這些可不止是飯桌子上的談資,還更有可能是今後的財富。
應南紅款款一笑,不動聲色地就坐在了劉混身邊然後跟肖方細數起了劉混的能耐事兒,跟展示自個兒收藏多年的珍寶似的,啥事兒都能想出來。
肖方瞅著這美人兒嘴上能說會道,經營飯館也是紅火熱鬧,想來不是一個簡單人兒,看人的眼光肯定也不差,於是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擱就對劉混說道,“關兄弟,我有個提議你看成不成?”
劉混很爽快地就說道,“啥提議,你有啥盡管說!”
肖方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開口說道,“關兄弟,我手裏壓了不少的布鞋。我瞅著YD縣下麵兒的幾個鄉鎮人兒不少,但是市場不發達。所以,你能不能幫我想個法兒把這批鞋給銷出去。”
劉混這邊兒還沒接茬兒,肖方又說道,“關兄弟,這事兒當然不能讓你白忙活。這批兩萬雙布鞋幫我銷出去了,分一半兒給你。而且,我在縣城裏也有生意,今後有啥需要盡管來找我!”
應南紅瞅了瞅身邊的劉混,她估摸著經過許高望那事兒,劉混肯定是不敢接茬兒的。
偏偏劉混還就真接了這個茬兒了,一拍桌子說道,“好!這事兒我應了,你這朋友我也交了!”
“痛快!來!咱再滿上!”肖方還真沒想到劉混居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他還真想知道劉混用啥方法。
第一茬茶葉兒采完之後,萬寶村兒才算閑了下來,而按照劉混跟肖方的約定,肖方去縣城裏提貨,劉混則需要去找能銷布鞋的方法。
劉混思來想去,這布鞋還真跟蔬菜水果啥的不是一回事兒,就這麼一批賣完就沒,不需要考慮今後長遠的買賣啥的。需要快速地一次性地賣完,就需要快速地聚集人,啥方法能夠快速地聚集人——戲台子!
於是,劉混就坐著拖拉機來到了鄰近東鄉鎮,當他還坐在拖拉機上,想著咋跟林山虎說這事兒的時候,林家班已經發生聚變了。
“大師兄,你說說!這都兩個多月沒有發工資了,這樣下去咱們吃啥?”一個小師弟對著汪天坤問道。
汪天坤很是不耐煩地說道,“去去去!就你知道吃?就你知道要錢?我他娘的就不知道吃?不知道要錢?老子還想吃好的呢?問題是現在咱們班主病了!咱們又沒有接到活兒,拿什麼出來發錢?北風給你吹過來?”
“大師兄,那這樣下去可咋辦啊?”另一個小師弟又問道,一臉的委屈。
“咋辦?我咋知道咋辦?你們長得是豬腦子啊?就知道問老子咋辦?”汪天坤沒好氣的罵道,說好的林夢梅嫁給自個兒現在又反悔,這會連錢都拿不到一分。
汪天坤身邊的一個小師弟一聽,頓時臉上露出那表情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試探性地說道,“這樣下去……咱們林家班是不是遲早的解散?”
另一個師弟見汪天坤沒有反駁,這一丟丟的心思就被撩撥起來了,就是跟著說道,“是啊!咱們這樣不接活,待在這裏有啥意思?而且師父又不放錢。”
“師父現在病重,就需要錢治療,可能師父把錢都拿去看病了吧。”
“瞅你那樣兒,從大蔥地兒裏生出來的,就你聰明就你知道師父看病需要錢?我們都不知道?問題是咱師父唱了這麼多年的戲,買了這麼大的宅子,咋的也該存了些錢吧。看著咱們這樣兒,難道不應該拿點錢出來安撫一下咱們嗎?”
“這話說的有理兒!這些錢還不是咱們一起賺的,為啥這個時候就不能拿些出來!要是藏著掖著,還有啥意思?這樣還不如大家散夥算了!咱們跟著大師兄另立門戶!錢大把大把地賺,大師兄你說是不是?”
這話說著說著,眼瞅一些想要當“開國元勳”的狗頭軍師們就要把皇袍加自個兒身上了,汪天坤心裏有些猶疑,但是這念想兒被歪風兒這麼一吹,嘿!還就是一個止不住的瘋長。他作為師門的大師兄如果明說出來肯定是有顧慮的,但是他心裏越琢磨越覺得對勁兒,跟著師父這麼多年了眼瞅師父買宅子,給女兒準備了嫁妝,誰說不眼紅那都是騙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