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雖然,我不是這個村子的人吧……不過我也樂於出一份力。如果你需要的話。”蔡嫣在一旁聽得熱血沸騰得都快出水兒了,眼瞅著劉混把所有的事兒都給安排完了,這下真坐不住了,趕緊吱個聲兒。這麼一出小農民搞垮大縣令的事兒,她咋能置身事外。
“你跟著我,我們一塊兒去鎮政府找任主任,她是這計劃裏最重要的一步。”劉混對蔡嫣說道,他需要一個跟戲台上的青衣那般,水袖擅舞的女人,這個人還就真得是蔡嫣。
蔡嫣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抿著小嘴兒一笑,跟獨寵後宮的嬪妃似的,嘀咕了一句,“這還差不多。”
“大家夥兒今兒可聽明白了,咱們這事兒可一點兒岔子不能出!他謝賀國要錢不要命,咱們就當一回閻王老爺!幫他收了這條賤命!”劉混對周圍的一群女人們說道,眼神兒裏充滿了信心跟信任。
圍繞著劉混的女人們都跟得了帥令的將軍一般,好似都已經聽到了戰鼓聲兒,劉混的這件事兒,這一席話說得她們個個兒都跟壺裏的開水,哪哪兒都沸騰了!
“出發!”
劉混一聲兒令下,一眾女人們各自出發,而他自個兒則帶著蔡嫣直奔鎮政府大院兒而來,倆人兒一進任沛玲的辦公室,還沒開口的時候,任沛玲反倒是緊張地“謔”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門說道,“先關門!”
劉混順手關上門,剛一坐下就聽任沛玲著急地說道,“謝賀國跟林富貴兒收了黃曉峰的錢了,林富貴兒勢必會加大對前頭村兒投入。前頭村兒肯定要出事兒!”
“已經出事兒了!”劉混很鄭重地對任沛玲說道,然後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跟已經做出的安排全部告訴了任沛玲。
久經官場沉浮的任沛玲這會兒也跟暴風雨裏的小破船兒一樣,慌了神兒了,她比劉混清楚一百倍,要是前頭村兒死的人超過三十五個,甭說整個太平鎮,恐怕整個安昌縣的黨政班子所有人都得一鍋端了!
“咱們是不是……弄得有點兒大了?”任沛玲拽著自個兒的手指對劉混擔心地問道,雖然是官兒但也畢竟是女人。
的確,當初倆人兒策劃的時候,劉混仗著自個兒的氣勁兒是有足夠的信心保證前頭村兒不死人的,而且但凡是來到衛生所兒的前頭村兒村民,他也是挨個兒的都治好了的。那些天,他一直在衛生所兒跟村兒裏兩頭跑。
但是,現在貪得無厭,喪盡天良的謝賀國、林富貴兒跟黃曉峰仨人兒,一瞅得病的都給衛生所兒治好了,那就啥狠的來啥,啥賺錢的上啥。這才造成了現在前頭村兒的局麵。
“越是這樣兒,咱們越得除掉他謝賀國!”劉混對任沛玲信心堅定地說道,這個時候可不能讓最關鍵的人兒動搖了。
“那……那你打算咋辦?”任沛玲咬著嘴唇對劉混問道,疼痛的感覺多少讓她能穩住點兒心神。
劉混捏著拳頭撐在桌子上站起身來對任沛玲說道,“黃曉峰還在住醫院。謝賀國不會衝在前麵兒。林富貴兒我有一百種收拾他的方法。現在前頭村兒就是一個膿包!裏麵兒究竟是啥情況,隻有給徹底戳破了咱們才能知道。收拾了林富貴兒,戳破這個膿包不難。難的是裏麵究竟是啥,咱們不清楚。”
“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前頭村肯定是死人了,而且不少!要隻是有人生病,你也說了,去衛生所治好就行了。現在,好幾天沒人去了,肯定……情況不妙了啊!”蔡嫣對劉混說道,她也有些急了,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多耽擱一分鍾,興許就要多死一個人。
劉混轉頭看著蔡嫣說道,“這事兒曝出來謝賀國必死無疑,要是謝賀國狗急跳牆動用一切手段,不僅封鎖了消息,而且連我們一起……該咋辦?”
“這……”蔡嫣一時間沒了話,這窮山溝裏信息不通暢,交通不便利,尤其是前頭村兒萬寶村兒更是挨著山的,要真搞出點兒啥事兒,還真是……讓人背脊發涼,她可不敢低估人性的罪惡跟醜陋。
“那你快說啊!現在該咋辦啊!可急壞人了。”任沛玲越聽越覺得瘮得慌,這事兒要提前戳破吧,擔心謝賀國一條道兒走到黑,黑了他自個兒不說,還得黑他們。要是由著黃曉峰跟林富貴兒亂來吧,人死多了,她任沛玲也得背鍋。
“我今兒來的目的就是解決這個事!你跟上頭溝通的渠道還通暢不?能不能立馬兒就聯係上?”劉混對任沛玲問道,他雖然不知道任沛玲的渠道是啥,任沛玲也沒有主動告訴他,但是當初他們策劃這事兒的時候,這個渠道就是最後的殺手鐧!壓死謝賀國這驢兒的最後一根兒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