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無事?”
“那也得看對誰了。若是有人拿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肯定不會無動於衷的,不過我也不是什麼武學大家,明裏打不過,隻能暗地裏使出一些陰招兒了。雖然上不得台麵,但是保命還是可以的,隻希望張組長剩下的那六招,還要多多留情了。”
“張某記住了。
”張良拂袖而去。
嘴角一抹殷紅。
南朝四百八十寺,盡在樓台煙雨中。
有人說,北方有這一座,就足以。這個人,就是曾經的一位有“經濟沙皇”之稱的大人物所說的話,而北平市衛生局就是他所建立起來的。其實,與其說這座寺能夠頂四百八十寺,倒不如說是那個參自己一禪,參他人一禪的那個和尚了。
兩禪寺,大雄寶殿之中。
“張組長啊,何必呢,不就是一個小卒子嗎,找誰不是找,怎麼就偏偏跟這個小子較上勁了呢?”
張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輕輕拭去了嘴角的那抹殷紅,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一身整齊的中山裝,很是符合他那一絲不苟的性格,事實上,他在工作中一直穿的就是一身筆挺的中山裝,而身上這套,也是由山上隱匿的死士送來的。
大和尚一直幻想著自己身邊也能有這樣一個人,時時刻刻保護著自己,至少也經常能有新衣服穿。
隻是,這中山裝上的左胸膛心髒的位置上多了一個白色的小熊掛墜,塑料牌子。
張良沒有像大和尚那樣盤腿坐在蒲團上,隻是折過來一條腿,另一條仍然伸展開來,看似隨意,實則卻是在慢慢地運功療養。
“神僧,別人可以隨便,但是他,不行。”
張良搖了搖腦袋,眉頭緊皺著,似乎是在想什麼棘手的事情。
大和尚看著他,突然就笑了,“果然,你剛才是不是跟他耍了心眼了。你堂堂的六組組長,怎麼可能打一場架就吐血了。”
張良也笑了笑,看著外麵的陣陣鬆濤,“此人修為一般,但是那份氣運卻著實強大,日後定當會有大用。但是心高氣傲,難以說服,以理服人,他就會認為別人怕了他,但是以強製強的話,也無半點兒勝算,相反,還會讓他產生反感,唯一的法子就是在硬碰硬中露出一點破綻了,這可是一個富含技術含量的活兒,一般人還真做不來。”
剛說完,張良就是一陣咳嗽,“不過,這小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的。”
大和尚嘿嘿一樂,什麼話也沒有說。
……
其實,葉天跟張良是同時下山的,隻是前者沒有想到後者會注意到自己,而後者同樣也沒有料到他還敢追著自己過來。
隻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穩坐大雄寶殿的枯榮大和尚。
後院一片狼藉,卻也抵不過山下的廟會。
潛陽鎮隸屬於縣級市的鄉鎮,名義上雖然是一個鎮,但實際上,這個五十萬人口的鎮比一般的地級市還要大上一倍,換個名稱,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天地賓館,就在這個市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