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白的話成功的讓小愛傻了眼,被主公親自塞進太醫院,有心人已經注意到他了。若是跟在主公身邊,日後就不要想安生了。
想到此處,小愛的冷汗立時便下來了,她把古代的人想得太簡單了,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她忙起身說道:“主公,草民隻是一介鄉野村夫,到時候必定會冒犯主公,還請主公不要開玩笑了。”
薑小白是真的有這個打算,笑著說道:“江先生謙虛了,寡人跟你相處的時日不多,對你雖然了解不多,但你的性情還是比較合寡人的意,以後先生在禦書房,寡人也可以時常看到你,不會為你分神。”
薑小白的話很是**,聽得旁邊的小太監都不由側目,而站在一旁的江水愛更是白了臉頰,不知是嚇得,還是被嚇得。
她隱約記得,在關於齊桓公的記載上,好像有這麼一條:“寡人有疾,寡人**。”
這家夥不會也有斷袖之癖吧?
見小愛臉色蒼白,薑小白不由哈哈一笑,放下手裏的魚竿,起身伸手拍了拍小愛的肩膀。
她覺得雞皮疙瘩都蹦出來了。
“先生不必驚慌,寡人隻是開個玩笑罷了。寡人隻愛江山和美人。”
小愛可不認為薑小白是開玩笑的,但對方這麼說小愛也隻能陪笑。
一個時辰後,薑小白終於沒了興致釣魚,抬頭看已經到了午時,便讓旁邊的小太監將午膳擺到旁邊不遠的小亭裏,而小愛自然在一旁作陪。
午膳雖然很豐富,但是小愛已經沒有了品嚐的心思。在等薑小白吃完飯之後,便立時告辭。薑小白聞言,揮手讓小愛離開了。
小愛直奔她的住處。
“今日怎麼這麼早回來?”
此時的小愛剛剛喝了杯茶平複了一下情緒,見華泰走進來,伸手揉了揉額頭,輕歎一聲開口說道:“剛剛主公叫我過去,說是院使對我心生不滿,希望我能離開太醫院。”
“然後呢?”華泰轉身在跪坐在小愛對麵。
“我也順勢請辭,但是主公卻有意讓我去他禦書房當差。”
小愛此言一出,華泰也不由愣了愣。在主公身邊當差雖然都是肥差,但也都是活靶子,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危。
主公此舉將小愛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不知道主公到底是哪裏來的信心,認為小愛能做好這一步。
“逃又逃不得,躲又躲不開,華泰,你說我該怎麼辦?”
華泰從來沒有見過小愛這幅模樣,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人隻是四目相對,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片刻,華泰看著小愛開口說道:“裝病吧,你若病了,主公再怎麼想要利用你,也得先緩一緩,目前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聞言,小愛仔細想了一下,現在也確實隻有這個方法可行,於是便點頭同意了下來。
翌日,薑小白派人去太醫院宣小愛過來,哪知三刻鍾後,身邊伺候的太監卻告訴他,江先生今日並沒有去太醫院,著人請假說是病了。
聽到回報後,薑小白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麵前的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太監笑了。許久之後,薑小白推開麵前禦案上的折子,讓小太監又去了一趟太醫院請了兩名太醫便去了小愛的住處。
青兒跟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小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薑小白和兩名太醫走進來。
薑小白踏進房間看到床上裹著被子一臉蒼白的小愛愣了一下,見小愛要從床上下來行禮,忙快步上前,伸手將人摁進了被窩裏。
“先生有病在身就不必多禮了,躺著便好,寡人聽說你病了,帶了兩名太醫過來幫你診治一下,相信很快就會好的。”
“多謝主公關心。”
聽到薑小白說帶了兩名太醫過來,小愛立時明白了他的用意。慢騰騰的從被子裏伸出手讓靠過來的太醫幫忙號脈。
華泰沒說,但是小愛仔細想了一下,裝病也要有裝病的樣子,吃藥容易留下把柄,如今這幅樣子,也不枉她昨晚泡了半宿的冷水澡。
片刻之後,太醫將手從小愛手腕上移開,轉身對著旁邊坐著的薑小白躬身說道:“主公,江先生乃風寒入體,又加上驚嚇過度才會這般,相信休養幾天便會好了。”
驚嚇?聽到這兩個字薑小白端著茶杯的手不由頓了一下。
什麼事能把這個平素裏淡然如水的人嚇到這種地步?薑小白好好想了想,發現能讓小愛變臉的事,好像也就是昨天要提出讓他去禦書房裏做事的事吧?這麼不經嚇,他到底是多排斥進宮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