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茜上車,坐穩後仰頭微笑著說:“您說好吃,那一定美味。”
誇讚的話,卻沒讓薄霍淩露出笑容。
他手撐在車門邊,眉梢挑了挑,提醒她:“前天送你回家,我說了什麼?”
尤茜迷茫地睜圓眼睛,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就見麵前的人俯下身,體貼地為她係上安全帶,唇擦著她額頭而過時,落下一句:“還叫您?是嫌我26太老?”
原來是這個意思!
尤茜明白過來,臉微微漲紅,怕他覺得自己不守信而生氣,忙搖頭解釋:“不是的!我隻是…隻是覺得不喊您,顯得不夠禮貌。”
“你跟我講什麼禮貌?”薄霍淩輕笑了聲,又湊近她耳畔,說了隻他們二人聽得懂話,“……女朋友。”
……
車開遠了。
沈傾還站在原地,頭頂豔陽懸掛,漸變炙熱的光灑落在他身上,那眉眼卻清寒如雪。
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周三才說要追尤茜,今天就開始動手動腳。
簡直輕佻!
回想他和尤茜的這些年,即便他有時會衝動,可強烈的責任感和過人的自製力,卻在關鍵時刻將他一頭熱血都澆冷。
他要對尤茜負責,不想她什麼保障都沒有就把自己全身心交給他。
至少,也要等婚事有了眉目再說。
他陷入擔憂。
身後,姚馨臉色發白。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才從車上下來的人,應該是薄氏的太子爺、京市豪門圈炙手可熱的人物!
傳言他不近人情,摩拳擦掌湊上去的女人全都羽紗而歸,其中不乏豪門名媛、娛樂圈紅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足以讓男人們折腰,可薄霍淩卻像塊頑固磐石,不為所動。
但剛才的一幕幕,卻刷新了她的認知。
薄霍淩哪是什麼千年不化的冰山?看向尤茜時眼底的炙熱,分明能融掉整個嚴冬。
她心裏不是滋味兒,看了眼沈傾,又掃了眼身邊的凱迪拉克,再沒有從尤茜手裏搶到寶的得意之色。
一個薄霍淩,抵100個沈傾都綽綽有餘。
……
全京市最大的禮服館,坐落在繁華的商業街。四層樓的店麵,正麵鑲嵌碩大落地窗,顯得格外氣派。
一排華美禮服展示在明亮的櫥窗裏,尤茜下車看見,眼底難掩驚豔。
跟在薄霍淩身後進店,前台早已有人等候。
是位高挑明麗的女性,手交疊身前迎來,禮儀很到位。
“薄總,您預訂的禮服已經準備好了,您稍作休息,我現在先帶這位小姐去試試尺碼。”
薄霍淩頷首,移步前往休息室。
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側身對尤茜說:“我就在1樓休息室,有事打我手機。”頓了頓,他又補道,“沒事也可以打。”
頎長身影消失在走廊拐彎處,接待小姐衝尤茜笑:“薄總親自帶人來,真令人意外。”
看出她眼底疑惑,接待小姐繼續說,“以前都是劉助理帶人來,等女伴造型做得差不多了,薄總才會過來換身衣服一起去赴宴。”
金屬門開了,接待小姐把她送進電梯,彎腰行禮時笑意更深:“您是第一個,讓他親自等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