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家裏有很多礦,二來很有誠信,一般沾上這兩個優點的,對梁安笙來說都還算人還可以。
這會兒看到蕭陶宏這樣淒慘的樣子,梁安笙差點笑出聲來。
原本蕭陶宏還算俊秀的臉此時腫成了豬頭,粉『色』的衣服上撕了好幾道口子,扇子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他一邊跑一邊哭著喊娘,手裏還不停往外扔著攻擊『性』符紙。
但就算這樣還是有黃蜂突破他的防禦往他身上紮針,每紮一下蕭陶宏就嗷嗷叫一聲,畫麵格外喜感。
“啊啊啊!救命啊!!”蕭陶宏剛把最後一把符紙扔了出去,但身後還是有上千隻馬蜂,一時間不由大驚失『色』,一邊快速奔跑一邊找攻擊武器,嘴巴裏還不停在呼救,“爹啊娘啊!不管是誰!救命啊!!”
這時一隻馬蜂咻地朝蕭陶宏的嘴巴裏鑽,不過拳頭大小的馬蜂沒鑽進去,蕭陶宏用手去拍,拍了個空不說,嘴唇還被叮了一口,一下就腫的老大,上嘴唇的厚度竟是差點把他鼻孔都給遮了。
這幅造型還真有點一言難盡,梁安笙憋著笑,還是決定大發慈悲救苦救難一次。
再怎麼說,這家夥這麼多年都沒把他的玄石給貪墨了,又精心給他留了房子,再加上當初不告而別的事情,怎麼說都是梁安笙欠他一個人情。
有梁安笙出手,這剩下的千多隻黃蜂根本不在話下。
蕭陶宏隻覺得眨了個眼睛,然後緊跟在自己身後窮追不舍的黃蜂們便在白花花的劍影之下消失無蹤了,他心有餘悸地緩過神來,這睜著自己被叮得腫起隻剩一條細縫的眼睛看向梁安笙的方向,這一看眼淚都差點滾出來了,“嗚嗚嗚,美人,你居然來救我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慘,進來後一個人都沒碰上,然後先被狼追了蜘蛛追,蜘蛛追完老虎追,老虎追完黃蜂追。我好幾萬張仙符,全都用完了。”說著他拍著大腿嗚嗚直哭,委屈得不得了。
梁安笙以前還真沒看哪個大男人哭的這麼慘過,嘴角抽了抽,說出口的卻不是安慰,“我不是讓你不要進來嗎?”
蕭陶宏打了個嗝,偷偷看了梁安笙一眼,“我這不是不知道裏麵這麼危險嗎?我哪知道我會和護衛失散。”
聽到這人的小聲辯解,梁安笙倒是沒有反駁,隻是點了點頭,“你先休息一下,我帶你去找護衛。”
蕭陶宏原本還想問問梁安笙能不能帶著自己,但又想起自己是不聽對方話進來的,又把問題憋了回去,然後時不時瞟梁安笙一眼,模樣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當然,除去他一張豬頭臉的話,這樣的乖巧還算讓人滿意。
梁安笙從進入秘境後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神經一直屬於緊繃狀態,這下見到蕭陶宏的樣子,倒是放鬆了一些,“那些黃蜂是怎麼回事?”
說到黃蜂,蕭陶宏這才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一個個蜜蜂蟄出來的大包,剛才被忽略的感覺再次回歸,全身上下都是又疼又癢。
因為身上難受,蕭陶宏的聲音更是嘶啞難耐,“我……唔……我想給你弄點蜂蜜烤肉來著,結果沒想到蜜蜂這麼凶……”
梁安笙:“……”
看著梁安笙不但沒有感動,反倒像是看小傻子的眼神直白的望著自己,蕭陶宏喉頭一僵,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怎,怎麼了?”
收回自己關愛智障的眼神,梁安笙笑了笑,溫聲科普道:“這種黃蜂名為樹剌黃蜂,它們是吃肉的,不產蜂蜜。”
“嘶啦”一聲,蕭陶宏身上原本殘破不堪的衣服,前襟被他撕成了兩半,他哈哈幹笑,為了男人的尊嚴,他絕不承認自己根本沒有想過這蜜蜂的品種,“這個我當然知道,靜昱美人,我隻是猜測或許在這秘境之中會有所特殊,萬一樹剌黃蜂產蜂蜜了呢。”
梁安笙並不拆穿他,隻是讓他趕緊收拾收拾然後準備出發。
不過剛才蕭陶宏鬧得動靜有點大,原本沈科和大黑就沒走遠,這下安靜下來,梁安笙注意到時,兩個人距離這裏已經很近了。
不待梁安笙轉頭看向他們,他便聽見一聲含著驚喜的聲音傳來,“梁……靜昱!”
梁安笙轉頭看向兩人,“嗨,好巧,沈科。”說罷他又轉向男人,臉上笑眯眯的,“大黑,你的飯盆還留著嗎?正好我還有些湯,新口味的。”
聽到梁安笙這句話的時候,沈科敢保證,這個麵癱黑木頭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就在他以為他要發飆的時候,卻發現他竟然真的拿出了一個幹幹淨淨的大瓷盆……